这张纸上的文字,是王刘二人连续几天不眠不休,通过金梅树上的隐文翻译出来的标准故事结尾。
而与此相比,章醒那天的讲述就差了很多。好在这张纸上的最后这段能给出一部分答案,甚至还将那个故事的一部分给完整化了。
再看梁凰,他盯着那些文字看了半天,良久之后才微微点头表示没错。
可看完以后,他并没有着急解释,反倒漫不经心一般、不慌不忙的收好了那张纸,随后一阵剧咳,就跟岔气了似得。
王林看出了异样,连忙上前给他敲打后背,同时伸手端起茶杯递给梁凰,对方狠狠地灌了一口茶,这才渐渐地好转了不少。
王林见他喝了茶,嘴唇上却还是一种缺水的干裂现象,一点油性都没有,便赶紧上前,出手如电,瞬间抓在了对方的脉门上。
可能是用力过大了,又说是举止突兀,梁凰为之错愕,好在刘义及时提醒了一句:“让他给你看看!咱家大林多少懂点中医调理!”
闻言,一旁的章醒大感好奇,问刘义:“我问你,咱家大林有不会的东西吗?为啥每一卷都有他能涉及到的元素呀?”
刘义呵呵一笑,“谁叫人家是主角呢!咱们这些捡的羡慕不来!”
大概过了五分钟,王林这才松开了梁凰,坐回沙发里,问他:“如果我没猜错,你前段时间住院是不是因为严重贫血和脱水呀?”
梁凰点头,“你怎么知道?难道你大学学的是中医?”
刘义无语道:“你一嘴的干皮儿和全身的病态白,是人就能看出你严重贫血好不好!”
梁凰:“呃....当我没问!”
王林又说:“不过你的身体很奇怪,脉象很有力,体内的脾和气都很饱满,而且肾气极好,按理说你是不可能气血两亏的!怎么会说住院就住院,还虚弱成了这样呢?”
章醒下意识的说:“是不是吃错了东西呀?”
刘义道:“吃错了东西无非就是拉肚子,最多就是洗胃,这没必要割脉放血吧!”
章醒斜眼道:“你家的贫血是割手脖子呀!那叫作死好不好!”
梁凰说道:“我也没吃错东西,就是最近太忙了,饮食作息都很不规律,再加上咱自己家的事太劳心了,难免比前些日子憔悴一些。”
王林斜眼道:“真的吗?可为啥我觉得你是吃错了东西呢?”
章醒赶紧抽了自己一个嘴巴,“我多这个嘴干啥!”
王林瞅着他说:“我是认真的!梁大哥的脾气肾都没事,唯独肤色差郁火盛,这难道不是油腻吃多了上火了么?”
刘义探头小声问王林,“你心里想说的不是这句吧!”
王林一把把他推开,对梁凰道:“梁哥,既然你打算找我帮忙,先不说咱们之前是什么关系,就现在,你是雇主这一条,我至少得先搞清楚来龙去脉吧!”
刘义抬手拍了一下大腿,“我就说你心里想说的不是那句话嘛!”
一旁的章醒纳闷道:“说就说呗,恍然大悟个毛呀!拍我大腿干啥呀!”
梁凰苦笑道:“难怪人人都说古宝堂老板一眼断是非,看来我真的没找错人!”
刘义问道:“还不知道梁哥的事....”
“还是让我说吧!”王林解释道:“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是梁伯父去博物馆里找你、或是去那里闲逛,碰巧看到了一位洋人,还有那人带去一件展品。于是乎,梁伯父当时没有冲动,反倒在暗中观察情况,打听那人的身份和那件展品的来历。以你们梁家的本事,自然是要得知真相的,可也正是因此,梁伯父这才将祖上的故事讲给了梁兄!”
说到这,王林点了根烟,懒懒的坐在沙发里,又道:“以我以前对梁哥你的了解,如果没有把握的事,你肯定是不会做的。所以你即使为了替祖上讨个公道,也是为了拿回咱自己家的东西,于是走投无路,当面与那个洋人摊牌了。”
刘义点头:“所以对方不肯让步,这才使人家给梁哥下毒?”
王林撇嘴道:“咱这是叙述回忆文,你哪来的这种脑回路呀?说的还挺押韵!”
刘义嘿嘿一笑,端起茶杯遮羞脸。
王林道:“不过老刘也没说错!人家的展品是家传的,不管梁哥怎么说,那件东西也只可能是正常交易,万没有还给你的可能。所以梁哥你只好用钱往回买,并且希望对方给两梁家祖上一个迟来的道歉!”
听到这,梁凰的双目中闪烁了起来,意味深长的眼神让章醒都有了内心触动。
王林又说:“可惜,人家也是要面的,更何况人家本身就是一个生意人,对于这种过了大几十年,甚至是一百多年前的老掉牙的故事,对方根本就不屑理会,再加上梁哥你拿不出十足的证据,所以对方就没有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