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琴蓬的目光变得迷惘起来,“阿空和阿垯如果能够携起手来,将是华潘之福......”长长叹息一声,缓缓闭上了眼睛,侍女上前扶他躺下。
杨牧云又安慰了几句,方随着老内侍离开。
“城主的病是否还有好转的可能?”杨牧云迈着步子忽然问了一句。
老内侍侧过脸来,轻声叹道:“城主大人卧病已经一年多了,已延请各方名医诊治过,他们都束手无策,想要医治好,难呐!”
老内侍的话让杨牧云的心情异常复杂,连昭琴蓬最亲近的人对他的病情都不乐观,看来这位华潘的统治者只剩下捱日子了。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内殿,外面迎候了很多人,昭琴空、昭琴垯、大夫人婻旻和她的内弟翁颇,还有华潘其他的一些身份尊贵的人物。他们分别拥簇在两位少主一边,壁垒分明。
杨牧云一出来,婉浓连忙迎了上来,一脸关切的问:“阿父他怎么样了?”
“他......”杨牧云犹豫了一下,还未说话,就听老内侍说道:“少小姐,城主大人他已经睡下了,你若要探望,还是明早再来吧!”
婉浓眼圈一红,轻声啜泣起来。
“释尊大人,”大夫人婻旻上前向着杨牧云欠了欠身,“您远道而来,是我华潘的荣幸,我等当为您接风洗尘!”
“大夫人客气了,”杨牧云还礼道:“城主尚在病中,还是一切从简为好。”
“释尊大人为我华潘纡尊降贵,我等感激不尽,”婻旻微微一笑,“怎敢有所怠慢?请——”
“大夫人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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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扬的乐声在一座三层壁凹的穹顶殿宇内响起,杨牧云与婻旻同坐在最高席位上,杨牧云的下首是神姑札丽吉,婻旻的下首是昭琴空,昭琴垯坐在母亲身边。其余人在两边依次而坐。
乐师们坐在殿门口,吹着竹笙,弹着一种船形的木琴,乐音倒也婉转清越。头缠巾帕,身着传统长裙的舞娘踩着节拍在殿内翩翩起舞。
气氛由一开始的比较拘谨逐渐变得热闹起来。
婻旻让儿子亲自向杨牧云敬酒,昭琴空也不甘示弱,竟一脸殷勤的亲身上前为他倒酒。杨牧云不动声色,知道他们意在亲近自己,好得到自己的支持。
酒宴上,札丽吉起身宣布,明日将为昭琴蓬举行一场法会,祈祷城主大人早日能够安康。
杨牧云听了皱起眉头,札丽吉宣布这样的大事竟事先没跟他通气,可见并不将他这位圣尊放在眼里。
“这样的大的事情还请释尊大人主持啊!”婻旻看了他一眼道。
杨牧云脸色有些不大自然,但还是说道:“大夫人不必忧心,我圣殿当尽全力保佑城主平安!”
......
筵席散后,婻旻让人引着杨牧云到一座较为气派的尖顶殿宇前,说是他的住处。
杨牧云正凝目观望的时候,恩琴、黛薇和甘雅从里面迎了出来。
“释尊大人,我们可是在这里等了好久呢!”她们娇笑着将他拉了进去。
殿内倒是宽敞整洁,一应仆役都上前来向杨牧云见礼。
“婉浓呢?”杨牧云问道。
“婉浓姐去了城主大人那里,”甘雅说道:“没有见到城主大人,她是不会心安的。”
“唔......”看着她们三个热辣辣的眼神,杨牧云心里一抖,正思忖如何摆脱她们纠缠,正在这时,有人来禀报说,札丽吉神姑想要见他。
杨牧云松了一口气,忙道:“快让她进来。”
......
札丽吉昂然入内,向着杨牧云略微躬了躬身。
她年纪虽较帕依卡为轻,但也已五十开外了,对眼前这位年少的释尊,难免倨傲些。
杨牧云淡淡一笑,指了指身边的一把椅子说道:“坐吧!”
“谢释尊大人,”札丽吉坐下后便道:“属下此次来是想跟释尊大人商量一下明日法会的事。”
“一切由你做主便是,”杨牧云瞥了她一眼道:“本尊刚来,诸事皆不熟悉,你常驻华潘,不用问本尊。”
“释尊大人是在怪属下筵席上所为么?”札丽吉解释道:“属下来不及禀报此事,还望释尊大人不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