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范易没有理会他语气中的嘲讽，仔细想了想后，点点头道，“这些‘老古董’们想要翻身，靠常规的手段几乎连万分之一的可能都没有，也只有‘第三次世界大战’这样的战争，才可能产生世家门阀大面积重新洗牌的机会，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棋从断处生’了。”
“所以，这帮‘老古董’里的不少人才会想到勾连‘光明会’。”白亦凡冷笑道，“一方面，因为‘光明会’现在已经势成，涉足各个领域，资源之丰富，已经完全不逊于我们这个圈子里的第一梯队，可以在各个方面为他们的家族提供助力；另一方面，他们也是试图通过渗透等手段，妄想掌握‘光明会’的一部分权力甚至是整个‘光明会’，然后利用‘光明会’来挑衅甚至是对付‘新兴门阀’。”
顿了顿，他轻哼了一声，声音里透着毫不掩饰的不屑：“只要不是他们的人公开露面挑衅‘新兴门阀’势力一这方的家族，那只要‘新兴门阀’一方做出一些过激举动来，就会给他们落下发难的口实。”
“可要是‘新兴门阀’这一方的家族不理会，那他们就可以利用‘光明会’，一步步从‘新兴门阀’们的手里偷盗、抢夺资源。”叶骄阳接过了话茬。
萧策皱眉道：“可是‘光明会’又不是白痴，从‘新兴门阀’手里抢夺到的资源，怎么可能白白便宜了这些‘老不死’。这种送‘背黑锅我去，抢好处你来’的事情，除非整个‘光明会’上下脑子全部进水了，不然‘老古董’们能得逞？”
“这不是能不能得逞的问题——”白亦凡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而是利益分配，或者说是怎么‘分赃’的问题。‘光明会’当然不是白痴，但那些‘老古董’也不是傻瓜，他们的暗中勾连，本来就是为了利益，所以只要谈妥了利益上的分配，‘光明会’想必也是不会介意偶尔背一下黑锅的。”
“嘿，这才真是——”范易听得忍不住冷笑了一声，“那我们现在这是在干什么？还不如让‘新兴门阀’和‘老古董’、‘光明会’去斗个你死我活，我们干嘛要跳出来当这个出头鸟。”
“你说呢。”叶骄阳斜眼瞥了他一下，嘴角微微扬起，不无嘲讽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天攘攘皆为利往——我们五家之所以愿意跳出来公开怼一下这个‘光明会’，其中固然有我们五家的理由，但更多的，肯定也是为了利益。”
萧策不屑地冷哼道：“切，‘新兴门阀’里的顶尖势力又不只是有我们五家一方，真要说起来，我们五家主要经营的也就是各国的炎夏人街，就不相信‘光明会’和‘老古董’们吃饱了撑的敢主动来炎夏人街搞事情——我们要是不站出来，利益损失的应该是罗斯柴尔德、洛克菲勒、沃顿、兰黛、福特、普利兹克、杜邦、摩根他们才对。”
“所以想要我们五家出手，他们才需要付出足够的利益作为代价啊。”叶骄阳嘿嘿一笑，“不然，你以为那么多的情报都是从哪里来的？以我们五家的情报网络，还不足以像现在这样，能够如此高效准确地锁定‘光明会’和那些已经拿到了‘入会信物’的‘老古董’子弟。”
“也是。”范易点头表示赞同，“咱们各家的‘长老会’里可都是一群把人卖了人家还要帮他们数钱的老狐狸，能过得了他们一关，这些‘新兴门阀’们肯定是出了不少血的。”
“呵呵，这就是信息不对称所要付出的代价了。”白亦凡淡淡一笑，“如果他们也能够知道那个秘密的话，也就不用出这一笔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