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凡从霓虹队的休息区前走过，看到锦织圭的教练井上浩畑那一脸惊愕、如同死了爹妈一样的表情，嘴角微微一扬，不屑地轻笑了一声。
这种角色，他连顺手料理了的兴致都没有。
走到华夏队的休息区前，看到陈复生也是一脸傻愣愣的模样，白亦凡笑了笑，拉开已经结束了封闭的电子门，走进去，抬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老陈，看什么呢，走了。”
陈复生猛然惊醒，看着他，咽了咽口水，又看了眼那钢丝网上，非常清晰的人形凹坑，有些不敢置信道：“这就结束了？”
“否则呢？”白亦凡笑道，“锦织圭还能在规定的时间里站起来和我继续比赛吗？上午他和曹乾的那场比赛，不也是因为曹乾昏迷，被送去了医院，比赛提前结束。”
陈复生苦笑道：“可是，我真没想到，你竟然会用这样的方式，来结束这一场的比赛。”
顿了顿，他的目光直愣愣地看着那片绿色的钢丝网，突然叹了口气道：“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接下来，恐怕欧美各国的国家队，就要拿这场球赛当文章，向我们施压了。”
“施压就施压，无非就是口水仗罢了。”白亦凡不以为然道，“锦织圭上午才把曹乾送进了医院，现在，他被我送进医院，无非是一报还一报而已，有什么好担心的。”
陈复生苦笑道：“哪有那么容易！上午的比赛，我们可以说锦织圭是有预谋的，但是，这也只是说说而已，根本拿不出来证据来。那打得曹乾脑震荡的一球，实在是太天衣无缝了，只要锦织圭一口咬定，我们也无话可说。”
他看了眼满不在乎的白亦凡，摇了摇头道：“但是你这一场就不一样了。只要不是瞎子，谁看不出来你是故意的啊！比赛前特意申请用围网式球场，然后在比赛里，用三个‘失误’的回球，在钢丝网上打出一个‘十字架’的造型，最后用一记恐怖的扣杀，直接将锦织圭整个人都打飞到那‘十字架’里——”
“你这也是‘马后炮’。”白亦凡笑笑道，“我就不相信，那三个抽击球，在第一局的比赛里，你没有当‘失误’看待。”
“你还笑得出来——”陈复生无奈，“你啊，这次可是给上面捅了个难缠的篓子。”
顿了顿，他叹了口气道：“有必要做的这么明目张胆吗？以你的技术，完全可以像上午锦织圭对付曹乾那时候一样，用一个‘失误’的球，给曹乾报了这一箭之仇。为什么非要选择这种方式？”
“没什么理由，纯属个人爱好吧。”白亦凡耸了耸肩，“我最烦被人有事没事就挑衅一下了，正好，拿这个锦织圭当‘鸡’，杀给这群就是喜欢上窜下跳的猴子们好好看看。”
“你呀！”陈复生看着他，似乎有许多话要说，但最终，千言万语，还是化作了这两个字的叹息。
当两人走出休息区，朝着选手通道往球场外走去的时候，整座球场里，依然是鸦雀无声。
看台上，观众们都是一动不动，只有桉蒂她们，在看到白亦凡离场时用眼睛给她们打的招呼后，都是不动声色地站起了身，提前离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