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这一瞬间，就连皮耶罗的脸上，都是露出了一丝惊叹的神色。
想要接住两百九十公里每小时的发球，可不是光凭“暗劲”就能办得到的，甚至，也不是完全依靠反应速度就能实现的——
哪怕是国术大师，已经自己的身体开发到了一个远远超出普通人的境地，但却依然还是一个肉体凡胎的人。
只要是人，就永远不可能突破神经传导的极限速度。
国术大师的反应再快，最多也就是接近这个极限速度，就算是宗师，也无法打破。
他们之所以能够比普通人更快做出反应，是因为普通人在神经传导，将信号传入大脑后，还要经过大脑一瞬间的反应，再将这个动作的信号反馈到四肢上，哪怕这当中的时间达到了光速，也是同样有着延迟。
而国术大师和宗师们却不一样，在长年累月的锻炼下，他们的身体，可以不经过大脑的指令传输，直接以眼睛看到的的视觉，做出最本能的动作，不需要等信号传输到大脑，再从大脑反馈回四肢，就已经完成了他们想要完成的行动。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眼到手到”，是人类真正的极限反应速度。
而这个反应速度，却还是不够去接住一个两百九十公里每小时的发球。
白亦凡能够做到，是因为他在尤利尔博格抛起网球，挥拍的手还没有真正落下的那一个瞬间，就已经通过尤利尔博格肩膀的动作，全身肌肉的变化，判断出了这一球的落点！
而这，就是让皮耶罗感到惊叹，感到不可思议的地方。
“堂堂的国术大师，竟然会在网球这种无聊的小游戏上，钻研到了这种地步。”惊叹过后，皮耶罗很是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他完全想不通，一个如此年轻的华夏国术大师，为什么会将精力浪费到打网球上。
在他看来，以白亦凡此时所表现出来的眼力、反应和天赋，如果能够一门心思钻在他所修习的那一门国术上，极有可能在四十岁的时候，就达到宗师境界。
一个四十岁的国术宗师，就算放眼整个梵蒂冈，都找不出两个巴掌的人数来。
“难怪，主教大人会对华夏的国术界表现得那么不以为然。”看着球场上又进入到了对攻节奏里的两人，皮耶罗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华夏被佛道两教荼毒得太深了，道家的无为，佛家的不争，让拥有全世界最丰富国术种类，也是拥有最多宗师的华夏，变成了一个自由散漫的国术之地，最终连一个能上‘神榜’的人都没有。”
他看着白亦凡，目光中闪过了一丝惋惜的声色：“可惜了，如果他是我们欧盟区的人，或许，将他引导加入教廷，未来还有希望去争一争‘神榜’的一席之地呢。”
就在他自言自语声中，球场上，白亦凡和尤利尔博格的对攻却是越来越凶猛，越来越凶悍。
两人之间的对拍，已经拼过了整整五十拍。
而白亦凡此时，已经将“一百零八式波动球”打到了第四十五式，他所运用在手臂上的“暗劲”，也比之前，整整提升了一倍。
“这傻大个的状态不对劲啊。”白亦凡看着已经双目赤红的尤利尔博格，微微皱了皱眉头，“力量又整整提升了一倍，这不是普通的‘催眠’能够办得到的。现在的他，根本就是在拿自己的小命在跟我打网球。意志人到底在想什么？难道是想让他死在球场上，用他的命，来给我制造舆论危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