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球在空中划过一道高抛物线，从黑暗里飞向月光下，然后朝着皮耶罗身后的球场里落去。
“好球。”皮耶罗赞叹了一声，“论球技，你果然称得上是世界第一。”
“过奖了。”白亦凡起身，转回，朝他笑笑道，“如果你愿意加入意志队，你们或许能拿下团体赛的亚军。”
“我可没有无聊到那种地步。”皮耶罗耸了耸肩，“用国术打网球，就像是一个成年人去欺负一群幼儿园里的小鬼一样。”
白亦凡笑了笑，不置可否。
“我想，我们可以结束对彼此的试探了。”皮耶罗走过去，捡起了那两颗网球，将其中一颗塞进了裤兜，“接下来，我可是要动真格的了。”
“我已经动真格的了。”白亦凡笑道。
皮耶罗没再说话，只是又打过来了一个侧旋发球。
“啧啧，果然是动真格的了啊。”白亦凡眼角的余光一扫这颗朝着自己右脸弹起来的网球，之间那网球的旋转，一圈一圈，如同一个漩涡，仿佛能够将人的注意力全部吞噬进去一样。
他微微一笑，眼睛一闭一开，手里的球拍斜着扬起落下——
三重反击之飞燕回巢！
皮耶罗的上半边身体猛然向着侧方一折，手里的球拍贴着地面一记上挑，当下就将这个落地后不会反弹起来的“走地球”给打了回来。
“这次是双重暗示和催眠吗？还真是个催眠大师啊。”白亦凡一笑，手里的球拍瞬间反握——
海贼的号角！
皮耶罗的身形顺着这一回击球那诡谲的弧线，一左一右地摇摆，竟然是硬生生完全复制了这球的轨迹节奏，然后右手一抬，将这一记“海贼的号角”给打了回来。
“所以说，精通柔术的国术大师什么的，最麻烦了。”白亦凡叹了口气，跑步上网，身形在跑动中突然一个下沉，然后不等后背着地，就凭借腰力猛地弹起，手里的球拍用力朝着天空一个抽击——
抽击球B！
皮耶罗的目光微微一凝，脚下连踩步伐，却不是网球选手的那种小碎步，而是一种蛇形的步子。
眼看着成B字轨迹，即将第二次落地得分的网球，开始急速下坠，皮耶罗不得不回了一个吊高球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