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凡和程明山对视了一眼。
程明山的眼中闪过一丝郁闷和不甘，而白亦凡的脸上，却是扬起了一丝淡淡的微笑。
没有一句交流，几乎是同时，两人一下纵身从海面跃回到了渔船的甲板上。
“突突突”的柴油发动机引擎声越来越近。
来的是两条和这条渔船差不多的小型捕鱼船，船上挂着诱鱼灯。
两艘渔船在距离这艘渔船二三十米开外的地方停了下来，从船上传来了一阵喧哗的声音——
“诶？怎么又不拍了？我还想看看武打片里在海面上打架的镜头是怎么拍出来的呢。”
“你个傻逼！那是人家的商业机密！怎么会当着我们的面拍！”
“有道理！难怪这些人要挑在这半夜三更的时间来这里拍。”
“不是说拍武打片都是起重机吊钢丝的吗？那边就一条和我们差不多的小型捕鱼船，看不见起重机的踪影啊。”
“你拉倒吧！你说的那是什么年代的拍戏工具了——我听说现在都直接用特技镜头了，VR知道吗？虚拟现实技术！”
“那干嘛还要跑到这里来，直接去摄影棚拍不就好了嘛。”
“傻逼！那是人家导演在追求场景的真实性好吗？老子都不稀说你们这群土鳖，除了捞鱼打炮就是打游戏，能不能多看点时代性的新玩意！”
一片吵吵闹闹的声音，甚至还有人用扩音器朝这边喊话：“喂！你们哪个剧组的？在拍什么武打片？叫什么名字，多会儿上映啊？”
程明山、嘻哈打扮的唐门青年和暮诃千夏的脸上，多少都有点尴尬的神色。
倒是白亦凡，笑嘻嘻地在船上找了个扩音器，回应道：“我们拍的是都市片，不是武打片，片名叫《都市之全能大少》，有同名小说的，回头去飞卢小说网搜搜就知道了。”
“噗嗤”一声，却是暮诃千夏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都市片？那怎么吊在海面上拍？”
“这你就不懂了吧，现在的电影电视剧，就是要多元素。都市片你光在那放你爱我、我爱你，他爱她，她爱我的，那不是变成棒子剧了吗？”
“有道理啊，棒子剧都一个样子，不是白血病就是车祸，一点创意都没有。还是咱们华夏的导演有水平，都市片里加入武打的元素，还特么是在海上打，想想就很有画面感啊。”
“我觉得都市片还是不要那么麻烦的好，衣服一脱，直接嘿嘿嘿嘿嘿嘿，拍起来简单，我们看的也过瘾啊——”
“傻逼！那是都市片吗？那叫爱情动作片！”
那边的两艘渔船上，船老大和渔民们又絮絮叨叨地争论了起来。
这两艘渔船好奇着不走，程明山也就无法在一群普通人的众目睽睽下，强行和白亦凡交手，尤其是直接在海面上交手——
这种在超出普通人面前上演超出他们认知的打斗，是会违反华夏国术协会明令禁止的条令的。
程明山指望这两艘渔船上的人好奇完了赶紧走，可是事实却偏偏不如他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