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朝阳，揭开了弥漫在城市上空的雾气。
上海市南郊的睿翼庄园里，一辆奔驰S600L商务轿车，横冲直撞地开到了那栋豪宅别墅的大门口。
一个急刹，黑色的奔驰轿车，车头猛地一冲，车身轻微地拱了两下，然后停了下来。
驾驶座的车门被人一手推开，跳下来一个骂骂咧咧的青年，“砰”的一声，不像是在关车门而是在砸车门。
“马的，跑车开惯了，开这种商务型的垃圾车还真是不习惯！”戚势沅骂骂咧咧着，将手里的车钥匙随手丢给了一个迎上来的侍应生，然后进了别墅的大门，径直朝着封白宇位于二楼的那间书房走去。
书房里，飘着一股混合了茶香和咖啡香气的古怪味道，同样是一宿没有睡觉的封白宇，正低头在一张足足几平尺的白纸上写写画画着什么。
听到敲门声，他放下手中的中性笔，闭上眼睛，抬手轻轻揉了揉自己两侧的太阳穴。
等到戚势沅推开房门大步走进来的时候，他正好抬起头，睁开了布满了血丝的眼睛。
“封少——”大步走进来的戚势沅看着满眼血丝的封白宇，没有多话，径直走到了他坐着的书桌跟前，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公文袋，直接递了过去，“花了两百万，就只搞到了这些。”
“怎么，口风很紧？”封白宇接过公文袋，一遍拆着，一边随口问了一句。
“嗯——”戚势沅点了点头，“我和老赵分头去公关的，回来的时候打他电话没有接，不知道他那边怎么样了。”
叹了口气，看到封白宇已经从公文袋里拿出了一叠文件，他叹了口气道：“反正我这边吃了不少软钉子，一个个都是推说不清楚、不知道，马的好几个给钱都不要，也不知道是思想觉悟提高了，还是已经变成了‘老鼠胆’。连钱都不敢拿，真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考的公务员，难道真的要当人民公仆不成。”
“不敢拿钱也很正常。”封白宇听着他的老骚，却是淡淡地应了一句，“这恰恰说明上头对于这个国际度假区，很是重视——商场有商场的规则，就像昨天晚上，我一败涂地，没有人会同情我，没有人会指责白亦凡是仗势欺人一样，官场也有官场的规矩。”
“狗屁的规矩，有钱拿都不拿，不是傻逼是什么。”戚势沅不知道是愤懑还是不爽的冷哼了一声。
封白宇很是认真地看着这些加盖有红色公章的文件影印件，闻言忍不住笑了笑道：“官场的水可比商场深了不知道多少倍，你当贪官是那么好当的吗？”
“有什么难的啊，只要背景够硬，靠山够强，你就算是找个傻子来，一样能当得了官。”戚势沅明显很是不服气，估计是这一夜吃闭门羹实在太多，吃的心态都失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