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老，你现在在哪？”接通电话的手机里，传来曲妖精有些甜腻的声音。
白亦凡看了眼落地玻璃外阳光灿烂的街道，微微笑了笑道：“在银行，等着办理国际通信用卡，顺便，先兑换一部分的日元。”
“咦，怎么变得这么积极啦？”手机里，曲妖精明显是轻笑了一声，“明明前几天千夏回霓虹的时候，也不见你来送行。”
“不是被你们催的么——”白亦凡有些无奈地咧了咧嘴角，“尤其是你和宛瑜，就差没在2204蹲点催我了。没办法，为了耳根清净，跟上海市机构那边的合同后续一处理完，我就来银行办理外币兑换的业务了。”
电话那端的曲妖精听得“咯咯”笑了起来：“那你猜猜，我现在打这个电话给你，是不是又来催你尽快启程前往霓虹的呢？”
“不是——”白亦凡想也不想，笑着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应该刚刚和睿翼集团的人签完那份合同吧。”
“咯咯——bingo！”手机里，曲妖精的声音明显笑得有些兴奋，“之前他们打电话找我，说要和我那个创业公司签署那份标书的合同时，我还特意把我爸公司里专门制作标书的那几人统统都借了过来，一连改了七八次，才把那份标书改的至少明面上不太离谱了，结果，今天签署合同之前，我把标书送过去，人家就随便翻了翻，然后就把合同给签了。”
“那是睿翼集团上缴的‘买命钱’。”白亦凡摸了摸鼻子，将后背靠在冰冷的不锈钢椅背上，右手转着那张印有号码的等号纸片，笑了笑，淡淡说道，“用五千万来买这件事就此了结，对于睿翼集团来说并不算什么。何况，这五千万还是以工程利润的形式给出的，他们睿翼最终只需要负担其中的一小部分，大部分都转嫁给了小股东、银行、以及买了他们公司股票的股民了。”
“喂喂喂——”电话那头的曲妖精顿时就有些不满了，“白长老你不要有事没事就打击我好吗？人家刚刚可是刚签下一笔几个亿的工程项目，利润五千万，正准备好好找找成功人士的感觉呢！”
白亦凡有些哑然失笑：“好好好，恭喜筱筱你谈下了一笔大业务，你的那家创业公司，这下子可就正式要壮大喽。”
“哼，敷衍，没诚意！”手机里传来曲妖精不满的声音。
白亦凡笑道：“那你还想怎么样？总不能你谈了一笔净利润足有五千万的大生意，还要我这个穷苦大众来给你摆庆功宴吧？”
“你还穷苦大众，你们白家随便拔根毛下来，就足够我们上海人民穷奢极欲一辈子了。”电话那端的曲妖精哼哼了一声，“我已经联系了江莱，今天晚上‘灰鲸餐厅’包场，不对外营业，专门给我摆庆功宴。到时候，后厨就交给你和那位陆远陆大厨了。”
“感情是打电话来抓壮丁了。”白亦凡笑了笑，应道，“行，就当是我给自己提前摆个庆功宴了。”
“呀——”手机里顿时传来曲妖精撒娇的声音，“你要不要这么懒呀！而且千夏已经回霓虹了——”
她正说着，突然听到了一声电子的叫号声：“请B3312的客户前来7号柜台。请B3312的客户前来7号柜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