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资本家的胃口得有多大啊。”白亦凡有些无语，“光是晟煊之前能接下来的项目，总产值就在七千亿以上了，刨除各种成本，少说也有十二个点以上的净利润，那可是近一千亿华夏币的利润，你居然还不满足，还要并购其他公司，去接更多的项目，也不怕直接把你那公司给撑死了。”
“没办法，就算最后有一千亿的利润，那也是十年乃至十五年的总量，平均到每年，也就六七十亿而已，只比晟煊每年的正常业绩多了不到十个百分点。”手机里，传来谭棕铭的“诉苦”，“而要完成这些项目，保证最后的总产值和利润，我这边上上下下所有人，可都要开足十二万分的马力，代价可比每年的正常营生要翻了一倍都不止，不多接点项目，平摊一下这些人力成本和公关成本，闹不好最后还要赔本也不一定。”
“得得得，你这话啊，留着去忽悠白徳彦和贾厚伟吧，我可没精力去负责‘国际度假区’的那些具体项目。”白亦凡笑骂了一声，“就这样，半小时后，我到你那儿。”
“行，那我顺便约上浩坤。”电话那头的谭棕铭点了点头，“江家在巴蜀那边的一个产业园，占了不小的股份，你在那边要办什么事的话，找他出面会更管用点。”
“好，那就到时候见了。”白亦凡也没有拒绝，应了一声后，就挂了电话。
黑色的路虎防弹车，在小区地下车库的入口处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曾小贤和吕子乔从车上跳了下去，将车子的控制权交还给了白亦凡。
“算上去嘉畔的时间，也有大半个月没有见面了，今晚就一起吃个饭吧。”白亦凡关上车门，降下车窗，对曾、吕二人说道，“你们帮忙通知一下，时间地点等我见了老谭后，会在微信群里通知，顺便，也让你们和这位‘投资人’见个面。”
“行。”吕子乔很是痛快地应承了下来。
白亦凡点了点头，重新发动了车子，正要踩油门离开，结果吕子乔却是眼疾手快，抬手在车窗玻璃已经完全降下的驾驶座车门上拉了一把。
“还有事？”白亦凡有些奇怪看了他一眼。
吕子乔脸不红心不跳，嘿嘿干笑了一声，朝他摊了摊手道：“见投资人这么大的事情，我和曾老师总要好好捯饬一下吧。”
“老谭你们又不是没见过——”白亦凡笑着摇了摇头，“不过，随你们了，想捯饬就捯饬吧，不过别穿得太过正式了。”
话音落下，见吕子乔的那只手还可怜巴巴地贴在车门上，他先是有些奇怪，跟着一看吕子乔脸上的这副表情，顿时恍然，有些好笑道：“这是又要借钱了？”
“咳——”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男人，吕子乔应对起这种场合来，那叫一个轻车熟路，当下脸不红心不跳地点了点头，一点也不尴尬道，“这不是江湖救急么，等我和曾老师开始拍这个什么秀——那个，拍这什么秀，真人秀，应该也是有报酬的吧？”
白亦凡哭笑不得，当即也懒得和这家伙废话，掏出钱包，把里面的百元大钞全都一股脑儿取了出来：“行了，到时候记得还钱就好。”
“那不能——”吕子乔接过钱，也不用数，凭他的江湖经验，只要入手一掂，就知道这叠“毛爷爷”起码有三千多，当即眉开眼笑道，“一码归一码，说了是‘借’，那肯定是要还的，到时候你可不要和我客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