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棕铭掏出手机，看了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
下一刻，他微微一怔，朝白亦凡比了个手指指向天花板的手势，拿着手机匆匆朝餐厅外走去了。
白亦凡知道他指的是“军部”的来电，不过看了看现在的时间，脸上也是闪过一丝微微诧异的表情。
都快晚上十一点了，这个时间点，如果不是什么重要又紧急的事情，军部应该不会给谭棕铭打电话才对。
“总不可能是乌克兰那边要提早两个月开始拍卖了吧。”皱了皱眉头，他低声和桉蒂说了一句，也转身朝着餐厅外走去了。
“……还有这种事？”
白亦凡走出餐厅正门的时候，正好听到谭棕铭的声音。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是此时已经接近深夜，灰鲸餐厅所在的永福路，本身也不是沪城市区的一条交通干道，此刻除了餐厅内部传出来的嬉闹声，就再没有其他的声音了。
即便谭棕铭已经把声音压得很低了，但是以白亦凡的听力，只要他想，就算是在喧哗的闹市区里，也能清晰分辨任何一个人的声音，就遑论是在这种幽静的环境里了。
“……好的，我知道了，我会转告给老白的……”
“……嗯，好，如果他愿意说的话……我们会尽可能配合的……好，那就先这样——”
谭棕铭挂断电话，将手机放回到衣兜里，一转身，就看到白亦凡靠在餐厅大门旁的落地玻璃窗上，正微笑着看着他。
“田老板那边打过来的电话。”谭棕铭掏出烟，抖了一根叼在嘴上，烟盒朝着他晃了晃。
白亦凡微笑着摇摇手，示意自己不抽。
谭棕铭就将烟盒装回到了西装口袋里，又摸出一只镶钻的精致火机，“吧嗒”一声点上火，凑到嘴边把烟点燃了。
“田老板那边刚刚得到一个消息，说齐唐之前放话要怼浩坤，和你收到的那条短信无关。”谭棕铭吸了口烟，吐出一团白蒙蒙的雾气来，“消息来源已经证实是可靠的——你怎么看？”
“和罗斯柴尔德家的那个金融天才无关？”白亦凡皱了皱眉头，“也就是说，齐唐公开放话要怼浩坤，和我之前收到的来自克劳德.吉尼斯.罗斯柴尔德的那条短信之间，只是一个巧合而已喽？”
“也不完全是巧合。”谭棕铭低头弹了弹手里的香烟，又吸了一口，这才抬起头来看向他，开口问道，“你在家里排行第几？”
“什么意思？”白亦凡挑了挑眉毛，“怎么突然想起问这种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