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通沪高速沪城出口处下来的时候，白亦凡没有回小区，而是先去了一趟江浩坤的公司。
这近两个小时的车程，对于这些大律师事务所里的律师而言，都足够起草三四份他让江浩坤帮忙搞的抵押借款协议和财产转增协议了。
“看看吧。”总裁办公室里，江浩坤将一个蓝色文件夹递了过来，“人我已经给你叫来了，就在会议室里等着，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意让他们进行修改。”
白亦凡接过文件夹，翻开，一目十行地看了一遍上面的协议条款，然后将文件夹一合，丢到旁边空着的沙发上：“差不多就按照这两份协议来执行好了——人你先让他们等会儿，到时候和老谭找的专家一起去趟南通，把第一份抵押借款的协议让那边签了。这是二十万的现金支票，等抵押借款协议签署后，再给樊小妹的母亲。不过让你的人看仔细了，必须是那房子房产证上的名字，签在抵押借款合同上，才能给啊。”
“你当我给公司请的这些律令顾问都是傻子么，这种事情，人家不要太门清，还用你来叮嘱。”江浩坤撇撇嘴，抽出一根烟，朝白亦凡示意了一下，见他不要，就自顾自叼在了嘴上，点着火，吸了一口后，半开玩笑道，“你早上特意开车跑过去一趟，就是做这是去了？”
“你又知道？”白亦凡斜眼看了看他。
江浩坤嘿嘿笑道：“不要怀疑，我有密探。”
“是你妹妹从桉蒂那听说的吧。”白亦凡翻了个白眼，“我说你一天天的真有这么闲？要是你把这种八卦的专注力，全部转移到生意上，你的身家肯定就能超过老谭了。”
“我和老谭怎么比。”江浩坤抽了口烟，撇撇嘴道，“这家伙可是有红色背景，人脉远比我宽广得多。就拿这次晟煊的批量并购案来说，只要这些并购实现三分之二，他的身家就能翻一个大番，我就算是相比，也比不了啊。你让我去收购那些国企、央企，钱我是拿得出来，问题是，也得人家肯让你收购不是。”
“说的晟煊就好像没有你的股份一样——”白亦凡笑了笑，“这次晟煊完成并购，老谭的身家固然能够翻两倍，但你的收益也绝对不会小，否则，你吃饱了撑的来掺和军部的这个计划。”
江浩坤嘿嘿笑道：“我和老谭能不能捞一笔，这就要看你到时候的发挥了。乌克兰的那艘航母，要是最后拍不下来，那大家可都是空欢喜一场喽。”
“你在和我开玩笑么——”白亦凡又翻了个白眼给他，“你以为我在娱乐城那么高调，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孙家那赢了三百二十亿阿麦币阿麦币，是为了什么？现在不仅是东南洲这一带，就连拉斯维加斯那边的境外博彩集团，都开始调查我的身份来历了，那些对这艘半成品航母有意思的，现在多半也开始在掂量了。”
“你是故意的？”江浩坤微微一愣。
“你以为呢——”白亦凡耸了耸肩，淡淡说道，“上兵伐谋，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用兵之上上。”
“我说呢，你在娱乐城一反常态的高调，原来是在给年底乌克兰的这艘‘加帕罗号’航母拍卖打伏笔啊。”江浩坤笑道，“你可真够鸡贼的。”
“再鸡贼还能有你鸡贼啊，一天到晚打探我的行踪，就差没有花钱雇佣私家侦探了吧。”白亦凡没好气地撇了撇嘴，站起身来道，“行了，去会议室带上你的律令顾问，和我一起去晟煊，今天就把这事儿给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