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觞廉自打上次从蒙府回来,就向着了魔似的想要把欧阳萌憷接回储府,但是储觞廉也明白,要想把欧阳萌憷迎会储府,绝非一件容易的事情,虽然欧阳萌憷没有怨怼于自己,但是自己毕竟伤了欧阳萌憷的心,想当初欧阳萌憷苦苦的劝说自己投案自首,补缴税费,自己毫不领情,还怨恨欧阳姑娘心狠,对储府有所图谋,自己竟然将欧阳姑娘的一片苦心,弃之如破履,现在想来,追悔莫及,而自己掌管储府已经有四五年了,虽然略知账面上的事情,但是也只是了解一些皮毛,这些年,自己也是兢兢业业的致力于储府的生意,认认真真的寻庄子,检查账目,从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甚至自己睡觉都在思考着储府的事情,但是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就出现了这么大的纰漏,想来也真是惭愧,看来自己应该多多的跟欧阳姑娘学习账目之事才行,对了,我要把欧阳姑娘接回来,让她主管储氏商号的所有账目!储觞廉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兴奋,等到明日跟祖母商量之后,就去蒙府迎回欧阳姑娘!
储觞廉兴奋的一夜都没有合眼,第二天一早,就来到了祖母的院子给祖母请安,只是祖母还没有起床,祖母身边伺候的两个大丫头桃夭和兔橘见储觞廉这么早就过来请安,就知道储觞廉一定有什么事情要和老夫人禀报!
“给长公子请安!”两人恭敬的给储觞廉请安!
“两位姐姐大安,万不可给我行此大礼!你们是祖母身边的人,常年累月伺候祖母,我感念至深,然琐事缠身,不能时刻在祖母膝下承欢,唯有劳烦两位姐姐,若还让姐姐们给我行大礼,岂不狂悖!”储觞廉对待长辈身边的人总是恭敬客气,所以大家都喜欢储觞廉。
“长公子万不可如此,我们深感长公子怜惜,储府抬爱,不可不自知,伺候老夫人我二人甘之如饴,公子万不可挂怀!”桃夭恭敬的回到。
“两位姐姐,进来祖母可大安?”
“身体尚可,只是自打二老爷的事情之后,老夫人的精神就不如从前了,整日的神思恍惚,我们见大公子为了二老爷和化伯的事情整日的劳累,就没有禀报大公子,只是禀报了夫人,夫人请了大夫,开了方子,已近按方子吃了药,老夫人的精神确实已有好转,夫人这两日也一直在老夫人房中伺候,公子不可担忧!”兔橘娓娓的陈述了老夫人的病情。
储觞廉听完兔橘的话,心中愧疚不已,这两日忙着处理储庄园逃税一事,竟好久没有给祖母请安了,祖母年迈,又突然获悉自己独子非疾病而逝,是被人所害,而这个害自己儿子的人却又是自己一手养大的,祖母心中的伤痛自然难以言表,想来定然受了不小的打击:“是觞廉的罪过,竟不知祖母不适!”
“公子不可挂怀,只日后常来即可!”桃夭劝解着储觞廉。
储觞廉还要说什么,就见到两个小丫头走了过来,“请长公子安,请两位姐姐安,老夫人已经醒了!”
“长公子进正堂等候,我两人伺候老夫人起床!”
“你们两个给长公子奉茶!”兔橘吩咐完两个小丫头之后就和桃夭去伺候老夫人起床了。
储府自来的规矩,对待长辈身边的人,一定要恭敬,就像对待长辈一样,储府自来是以忠、仁、礼、义、孝传家!
储觞廉跟着两个小丫头来到了祖母的卧室的中堂,储觞廉没有座,只是向着祖母卧室的方向毕恭毕敬的站着,小丫头奉的茶,储觞廉一动未动,储觞廉站立了有半个时辰,桃夭和兔橘才搀扶着储老夫人走了出来。
储觞廉见祖母走了出来,急忙的跪下给老夫人磕头,储觞廉磕了三个头之后,双手垂放并于双腿两侧,颔首开言:“孙儿听闻祖母身体欠安,悔愧不已,孙儿不孝,竟不曾侍奉于榻前!还请祖母责罚!”
“廉儿起身,跟祖母说会话,祖母明白你要处理你二叔和储庄园的事情,祖母不会怪罪你的,赶紧起身!”储老夫人在正堂的正主位坐定,伸手召唤储觞廉进前。
储觞廉见祖母召唤,慌忙起身,来到了老夫人的身边,开口问道:“祖母可大好?”
“那两日只觉得胸口憋闷,精神不济,这两日服了大夫开的方子,已然大安,廉儿不必过于担忧祖母身体!”储老夫人慈祥的说着。
“祖母大好,孙儿稍可放心,然孙儿请求祖母疼爱,定要顾惜自己的身体,万不可为诸事烦心,一切事物,孙儿都会尊祖母意,斟酌慎重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