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请锦总管将储氏分号筹建至今的账册,报表、原始单据,记账的凭证整理准备好,我们明日先开始查阅账册,其他的事情视账册的查阅情况而定!”欧阳萌憷是审计老手,她明白每项审计的期初设想与实际的审计工作是有差距的,往往审计的过程中会牵扯出这样那样的问题,都要根据问题的重要性做出职业判断,所以目前为止欧阳萌憷能确定的就是这些而已。
“欧阳总管放心,今日下班之前,我们一定按欧阳总管的要求整理好相关资料,以备欧阳总管审阅!”锦荪相当的自信,对于这次的审计没有丝毫的抵触,积极主动的配合着欧阳萌憷的工作。
“那就多谢锦总管了!”欧阳萌憷礼貌的跟锦荪致谢。
“欧阳总管客气了,这都是我的职责所在,不必致谢,否则锦荪该惶恐不安了!”锦荪也是个性情中人,最受不得这逶迤寒暄。
“如此我就不跟锦总管客气了,烦请锦总管给我们介绍一下商号的业务往来以及经营情况吧!”欧阳萌憷也不喜欢兜兜转转,既然都不喜欢,那就开门见山!
“储氏的这家分号已经开了十六年了,最初南掌柜奉了老夫人的令,过来考察的时候,这家药铺几乎已经入不敷出、摇摇欲坠,原商铺的伙计抵触我们接手,耍横斗狠的都有,南掌柜顶着多方的压力,将这个烂摊子接了下来,期初的经营是艰辛的,南掌柜绞尽脑汁的寻求解决困局的方法,最终确定以药材批发为主,将市场定位在楚国,为此招揽了大批的伙计开拓楚国市场,其中的酸甜苦辣只有我们这些亲身经历的人明白!”南幽佳情至深处,留下了两行热泪。
储殇廉被锦荪感染,跟着伤心了起来,“姑爹为了储府受累了!”
“锦总管也受累了!”欧阳萌憷适时的出言安慰锦荪,一是真心的感念他们的不易,二是表明自己的态度,自己是相信锦荪的讲述的。
“好在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我们储氏的名号已经叫响整个楚国,在楚国的药材行里,提起储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固定的客商占我们年收入的百分之九十以上,还有百分之十左右的收入来源于这周边居民的疾病医治!”
锦荪情绪转变的非常快,一秒钟前还声泪俱下,一秒钟之后就换上了一副沾沾自喜的样子,欧阳萌憷都有些怀疑刚刚锦荪留下的那两行热泪是不是真情的流露,倒像是一场完美的表演!
“姑爹于储府功不可没,我必将姑爹之辛苦如实告知祖母!”储殇廉一本正经的做出了承诺。
欧阳萌憷心情复杂的看着储殇廉,心中感叹道:“储觞廉你可真是位天真呆萌、不谙世事的富家公子,你怎么如此的天真,锦总管的三言两语就哄得你不辨东西,审计中最忌讳的就是个人情感的先入为主,你已经走进了南幽佳为你设好的圈套!”
“锦荪多谢长公子体恤!”锦荪激动地起身给储殇廉作了一揖。
储殇廉急忙的起身回礼,刚刚端着的公子架势早已扔到了脑后,欧阳萌憷心里清楚,储殇廉已经被锦荪成功拿下,只怕以后锦荪说什么储殇廉信什么!
欧阳萌憷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锦荪显然不满意欧阳萌憷的反映,追问道:“欧阳总管不相信我所说的?”
“锦总管多虑了,我当然相信锦总管所说,只不过一时替南掌柜伤心,情难自抑罢了!”欧阳萌憷敷衍着锦荪,掩饰着自己的真实想法。
“欧阳总管不可过于伤感,现在我们储氏商号在楚国药材行的地位已然牢固,不再像起步时那样的艰难了!”
欧阳萌憷明白,锦荪是在强调南幽佳这些年的功绩,“耳闻不如一见,今日一踏入这商号,萌憷就明白,南掌柜精通于经营和管理,单说这及病着之所及的装饰,就能够体会南掌柜的良苦用心!”
“姑娘果然慧心别具!”锦荪夸口称赞欧阳萌憷,想要取得欧阳萌憷的信任,锦荪直到现在还没有摸透欧阳萌憷的真实想法,只能不断的恭维称赞!
“锦总管谬赞,这位小哥是?”欧阳萌憷询问锦荪对面那个男子的名号。
“他是负责管理商号日常现银流水的,名叫刘露!”锦荪没有过多的介绍这位刘露。
“锦总管,这商号总共有多少伙计?”欧阳萌憷看似不经意的闲聊。
“到现在为止,咱们商号共有二十四个伙计,南掌柜总管商铺大小事务,我和刘露负责账房之事,锦睿负责仓库,柜台两人,一名医者,十五人负责联系楚国的业务往来,对了还有两人负责结算往来货款!”锦荪毫无防备的介绍着商铺的伙计,欧阳萌憷却牢记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