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柘木大人言之有理,正所谓的法不责众,众人犯法,等于没有犯法,这倒让本姑娘为难了!”
欧阳萌憷明白柘木是在给自己拉垫背的,可是柘木说的也有道理,蒙烟寒上任第一日,总不能落个处事不公的名声,可是这个柘木也实在太嚣张了,不罚不足以震慑几十万的兵丁,只有拿柘木当猴杀了,才能以儆效尤,震慑旁观的那群看戏的兵丁,欧阳萌憷拿定了责罚柘木的主意,冷笑着开口说道:“正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眼中潼关兵营中的将领兵丁对于集合鼓声的充耳不闻,皆是因为为将者不能起到带头表率作用,士兵自然也就唯以为将者的表现适从,故为将者的责任大于这几十万的兵丁,故为将者罚三,为兵者罚一足矣!”
欧阳萌憷此话一出可乐怀了柘木,为兵者罚一,我倒要看看你欧阳聪明多大的能耐,能将潼关兵营这几十万的兵丁一人赏一军棍!
“欧阳大人言之有理,柘木佩服,也无异议!”
柘木此话一出,蒙烟寒悬着的心放下了,蒙烟寒明白,欧阳萌憷是不可能责罚这整个潼关兵营的,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可是又不能直抒心意,也只能如此步步为营,蒙烟寒心知肚明,这是欧阳萌憷管用的谈话方式,步步为营、请君入瓮,一步步将对手引入自己布好的局里,蒙烟寒冷眼旁观,柘木已经掉进了欧阳萌憷的口袋里,蒙烟寒乐的旁观欧阳萌憷收网!
“柘木大人无异议,萌憷也就心安了,只是这兵营上下几十万人,每个人都责罚也不现实,憷憷思之再三……”
欧阳萌憷吭吭哧哧的的遮遮掩掩倒是引起了柘木不小的好奇,好奇心的促使下,柘木不耐烦的催促道:“欧阳大人有话不防直说,不过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平白的耽搁了这么久的时间,末将还想回去睡个回笼觉呢!”
柘木似乎料定欧阳萌憷不敢责罚自己,不可一世的催促着就要离开!
“柘木大人莫慌,本姑娘话还没有说完!”
欧阳萌憷说着给了端午一个眼色,端午会意,挡在了柘木的面前,挡住了柘木的去路!
柘木伸手想要推开端午,不想自己一用力,端午竟然纹丝不动,柘木心惊,心中不安道:“我柘木经过多少的大风大浪,不想今日折在这两个黄口小儿的手中了!”
柘木一推端午,端午纹丝不动,柘木就明白了,今日自己遇见对手了,若不将欧阳萌憷说的心服口服,只怕自己无法全身而退,可是想要说服欧阳萌憷又岂是容易的!
柘木见撼不懂端午,转身问道:“欧阳大人还有什么话说?”
“正所谓的枪打出头鸟,你柘木今日遇见我欧阳萌憷也是该当倒霉……”欧阳萌憷说着给端午使了个眼色,端午三下五除二的就将柘木摁在了地上,欧阳萌憷见柘木像只小鸡似的被端午摁在地上,无谓的苦苦挣扎,欧阳萌憷忍不住想笑,淡定的接着说道:“按照军规,柘木本该罚三,可是考虑潼关兵营的兵将皆违反了该律条,原该罚一,念大战在即,不可如此的兴师动众,决定众人的责罚暂免,待到日后上阵杀敌是再做考虑,众人皆免,柘木也不可例外,免一罚二,现在动手!”
欧阳萌憷的叙述还算清楚,已然集合的兵丁本以为今日的责罚是跑不了了,不想竟然免了,都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齐刷刷的跪了下来,异口同声的说道:“小的多谢蒙将军。欧阳萌憷大人免罚,自当英勇杀敌,以报不罚之恩!”
欧阳萌憷淡淡的挥了挥手,道:“谁人自荐,上前来行刑?”
欧阳萌憷发现柘木虽然被端午摁在了地上,但是没有行刑之人,自己有抱不动那军棍,总不能让蒙烟寒亲自动手吧,所以欧阳萌憷决定从众人之中挑选一位!
“我看你们谁敢?若是你们不想要你们项上的人头,大可试试!”
被端午死死摁在地上的柘木仍然不死心,坐着最后的挣扎,威胁着演兵场上的兵将,柘木的威胁也确实管用,满演兵场的兵将你望着我,我望着你,谁也不敢上前行刑,欧阳萌憷再一次露出了那惯有的冷笑,轻蔑的说道:“若是有人愿意行刑,我欧阳萌憷承诺,官进一级!”
欧阳萌憷的打算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但是欧阳萌憷还是低估了柘木这下年在潼关兵营攒下的人脉与威风,官进一级仍然没有人肯上前,欧阳萌憷心中忍不住的怒火中烧,道:“行刑者,官进两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