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的？”
方漠还是要确认一下。
张三点头：“是的，天生九指。”
方漠当然明白张三的意思：“你想我教你修炼？”
张三有些紧张，有些忐忑：“我可以拜你为师。”
方漠摇头：“咱俩一般大。”
张三：“我可以作你的仆役。”
方漠再次摇头：“我不是大少爷。”
张三无助而又焦急：“你有什么条件？”
方漠问他：“你有什么能给我的？”
张三指着方漠手里的《魂灵之初》，道：“我已经给你了。”
方漠又一次摇头：“这个东西，你在之前就给我了。下次记得，如果要跟人谈条件，不要随意把自己的底牌交出去，否则你会很被动。”
张三觉得方漠很无耻，有些愤怒。
但一想到传言中的方漠本就无耻，愤怒就变成了无奈。
同时，他也后悔莫及，早知道就应该防着方漠这样做了。
只是，他真的没什么人生经验，能够想象的最无耻的程度也到不了方漠这种无耻的十分之一，从这个角度来说，张三被方漠坑实际上是必然的，根本躲不掉。
张三无奈了：“我没有能给你的东西了！”
他是真的没了！
他一无所长，一事无成。
他只是藏书阁里的一个杂工罢了。
方漠又开口了：“你刚才说你记住了藏书阁里的所有书？”
张三点头，不知道方漠为什么问这个，因为根本没用啊。
方漠再次问道：“那么你理解这些书吗？”
“理解！”
张三回答得非常肯定。
听到这个答案，方漠反而懵逼了。
理解？
怎么可能？
这家伙连真元都没有修炼出来。
作为一个淬体境的家伙，他凭什么能理解这些武学秘籍？
方漠决定问个清楚：“你连真元都没有，怎么能理解这些高层次的功法？”
张三如实回答：“一开始我当然是不理解的，甚至看得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书里讲的是什么东西，因为我根本没有那些经历，更别提又自己的见解了。”
方漠点了点头，心想这还差不多，倒是真的实话。
当然，方漠看出来张三还有话要说，于是没有打断，只是静静等着。
张三话锋一转，继续道：“不过，随着我看的书越来越多，有些东西自然而然就串起来了，就像是一根糖葫芦一样，慢慢全部都通透了。自打那一刻起，我再看这些书，就完全可以理解了，虽然不能保证完全对，但绝对八九不离十。只要我能够修炼出真元来，那么我就能将这些融会贯通！”
说着这些话时，张三眼中是那样的自信，就好像有光在闪烁似的。
此时，方漠眼中也有光在闪烁，他非常确信这是一个天才。
绝顶的天才！
比他方漠还天才的天才！
甚至比苏君余飞还天才的天才！
因为，他已经理解了燕院所有的书。
这就代表着他至少掌握了无数种武道体系。
这样的人，只要让他修炼出真元来，他的提升速度绝对是令人叹为观止的，而他绝对不会走上任何一条弯路，必然可以直接到达武道的终点。
而且，他还掌握了无数种武技法门，他的攻击手段将是无穷的，战斗实力绝对不可小觑。
这样的人，有些可怕。
方漠突然生出一种杀了张三的念头。
因为他害怕这个人未来有可能会成为自己的敌人。
方漠可以不在意黄啸秦，可以不在意古望天，但他可不想与张三为敌。
这一刻，张三突然觉得有些冷，不明所以。
他当然知道杀气，但却不知道杀气是这种感觉。
好在他不知道这一点，否则的话，他只怕早已落荒而逃。
这种冷到骨子里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一切很快恢复了正常。
方漠看着张三，好久好久，方才缓缓开口：“我可以教你真元修炼之法。”
张三激动不已，但却知道方漠还有后话，问道：“我要付出什么？”
方漠想了想，道：“未来，你要救我三次！”
“嗯？”
张三愣了。
不是他不愿意。
而是他觉得扯淡。
他现在只是淬体而已啊。
凭他的能力，哪有资格救别人？
“我把命给你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