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闫家的审问这些天已经成了徐州城最大的新闻了。街头巷尾,酒肆商铺。只要有人的地方这基本上都是唯一的话题。
本来,闫施刚进来还有家人给送一些吃食。毕竟老人家锦衣玉食一辈子。哪里受得了这种生活。
但是,随着案情的扩大。闫家人基本上都是在大牢里面话疗了。
家族大了,哪有那么和睦。各个分支之间本来就为利益有时候闹得不可开交。
现在更是互相埋怨,隔着牢门对骂已经成了惯例。
本来有闫施这棵定海神针在,大家还维持着表面的和睦。但是此刻啥针也不管用了。
老爷子在牢里每天听着后辈们每天互相问候老娘的招呼声。恨不得里面了此一生。
这就是他精心经营了几十年的闫家吗?
所以,以后的审讯当中。老家伙基本上你问啥他承认啥。只求速死。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两个儿子终于开始发力了。
毕竟南方政坛已经形成了自己的体系。以前的大唐对他们约束力并不是太强。
只要他们好好纳税。别的基本不怎么管。哪怕官员的审批,也都按照他们报上来的名单批复就是。
这也就养成了各地官员妄自尊大的习惯。比如现在的徐州就属于淮南道。
安史之乱时候,为了防备叛军南下。又专门成立了淮西节度使。所以现在的徐州也属于双重领导。
即属于淮南道,又属于淮西节度使。
这一日,一个胖胖的五品官员带着几个下属来到了徐州刺史府。冯刺史殷勤招待。
这也是个老熟人了。叫李步青,乃是淮西节度使李惑手下的一个长史。虽然官阶不高,但是深得李惑宠信。
所以下面的州县就没有敢不给他面子的。
李步青永远是一副笑嘻嘻与人无害的样子。和任何人说事也是一副商量的口吻。
但是,冯刺史却非常了解这个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比李惑还要可怕。
李惑只是脾气暴躁,发完就完了。但是这个笑容的背后却藏着一条毒蛇。随时准备择人而噬。
冯刺史挥退下人,端起酒敬了一杯。然后问道:
“不知李兄这次来有什么指示?只要兄弟能做到的。尽管开口。”
冯刺史摆出一副两肋插刀的态度,立马就拉近了两个人的关系。这是一种官场智慧。的先让他把你当成自己人。
果然,这一招里面让李步青心里极为舒服。
他笑着点点头,“刺史大人客气了。我是听说扬州刺史的家中出了事情。所以特地来看看。”
“哦,这事啊!”冯刺史拍拍胸口。似乎放下心来。不过随即又皱起眉头。
“李兄,莫非有什么吩咐?有的话我可以替李兄传句话。他们就在州大牢里面关着呢。”
李步青眉头一皱。“怎么,在冯大人的地盘。我要见个人只能靠你传话不成?”
“不不,李兄误会了,人虽然在我的大牢里面关着。但是案子确是钦差大人亲自抓的。我做不了主!”
冯刺史连忙解释道。态度殷勤而谦卑。
李步青依旧不高兴,“冯刺史作为一地父母官。怎么自己地盘上的事情都作不了主了。你让节度使大人怎么看你?”
冯刺史尴尬的笑笑。“李兄有所不知,这次来的钦差乃是御史大夫和左右中承。皇帝身边的亲信。我真的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