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惜道:“当然,此人就是先夫的同父异母的弟弟。”汪直道:“不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看你的样子,定是不好的。”
齐惜道:“当时先夫林百桓在世的时候,是做海上经商生意的,那个时候倭寇是倭寇,先夫是先夫,这是两股不同的势力。”汪直道:“那后来这陈思盼是怎么就成为了这两股势力之首,还最终压服了倭寇?”
齐惜道:“夫君也倒也不用着急,我会慢慢说来,其后夫君你就知道了。”汪直道:“是,你慢慢说来,是为夫太急了一些。”
齐惜细细而说,原来那林百桓本是东南一代最富有的海商,陈思盼归附齐下后,是其颇为得力的助手,海上经商的个个渠道都被陈思盼打点得有条有理,林百桓对此十分满意,然后来有人告知林百桓有取代之心,林百桓便找来弟弟林世川询问,
林世川矢口否认陈思盼会干此事,那林百桓根本没有想到,自己这位同父异母的弟弟会与陈思盼狼狈勾结,所以对此事也没有放在心上。
林世川从林百桓处回来之后,立刻把此事告诉了陈思盼,陈思盼不敢迟疑,抓紧去筹划取代林百桓之事,
平时经营更加卖力,如此也逐渐打消了林百桓对自己的疑心。就这样在短短一年之内,陈思盼就在帮里全部安插了自己的心腹,暗中另起炉灶,
就此逐渐架空了林百桓,时机成熟之后,陈思盼就与林百桓展开了一场决定东南海事的激烈火并,在这场激烈的海战火并之中,
林百桓终于落败,陈思盼斩杀林百桓,并且取得了东南经商的海事大权。陈思盼对此根本不满足,他逐渐扩充势力,招兵买马,最终在一次海战中打败了东南倭寇,
让其俯首称臣,然迫于扶桑国的种种压力,不得不与倭寇议和,而那倭寇见陈思盼势力庞大,也甘愿议和与臣服。从此陈思盼成为了东南一带势力最大的海商,然朝廷仍然称其这帮人为倭寇。
汪直道:“原来是这样,可是他为什么没有对你动手?”齐惜道:“夫君难道不想最大我是如何认识先夫的么?”汪直脸色有些黯然,道:“你说吧。”
齐惜道:“我知道你在意,但是人家还是要告诉你,免得你心里总是有个疙瘩。”说着齐惜附身在汪直脸上亲了一下,汪直被齐惜这么亲昵招呼,脸色马上就缓和了一些,道:“好吧,快实话说给为夫听。”
齐惜道:“你是人家的夫君,人家当然会实话告诉你,其实齐惜当时只是一小女子,后来官军为了对付倭寇,说说村子里的人与倭寇有勾结,便把我们村里的所有人都给抓起来了。”汪直听到这里,愤愤而道:“此事我还真遇到过,当时怎么回事?”
齐惜道:“当时正好那先夫林百桓的族人也在其中,他带着人手前来相救,然他的族人全部都被斩杀了,后来齐惜等人被其救了下来,但是齐惜的父母已经被杀,先夫便带着我来到了海上。”汪直道:“这官军还真够混蛋的。”
齐惜道:“夫君不知道,先夫还真是重情重义之人,他的家人明明跟其一道在海上,可是为了那些族人,他居然敢于只身犯险。不过还是可惜了。”
汪直点头道:“这么说来这林百桓还真是你说的这样。接下来呢?”汪直说完却见齐惜耳根红红,道:“怎么了?”齐惜道:“人家怕说了你会生气。这事情好像任何一个男子都会生气的。”
汪直心想你是完璧与我,我怎么会生气,笑道:“说吧,何事我都不生气。”齐惜道:“当时人家见那林百桓是个情义之人,芳心暗许,不过那林百桓丝毫没有碰过人家。”
汪直香了齐惜一口,笑道:“这个我当然是最清楚的。”齐惜耳根更红,道:“人家不说啦!”话说完后脸色突然转冷,汪直讶然,急忙搂着齐惜问道:“齐姐,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汪直说错了什么话来,惹得齐姐不高兴了?”
齐惜道:“其实那林百桓有两个妻房,一为毛氏,二为易氏,各有孩子一男一女。”汪直道:“是不是也被陈思盼给除掉了?”
齐惜道:“那倒是没有,当时我苦苦哀求,那陈思盼这才放过了他们,我们相依为命。”汪直道:“不知道当时那陈思盼为何不伤害你们?现在我大概明白了。是不是他觉得你你还有用处?”
齐惜点头道:“是那林世川说留着我们有用,当时我也不知道这话的意思,现在算是明白了。”
汪直心道:“相比那陈思盼是看齐姐颇有姿色,便留着后用,也怪不得那陈思盼当时问齐姐愿不愿意的时候,齐姐哪里敢拒绝。对了,不知道那两个孩子在哪?”汪直问道:“齐姐,那两个孩子在哪儿啊?”
齐姐道:“就在这条船上啊,当时你都见到的。”汪直想起来了,道:“难不成就是之前拦着我的那两个孩子?”
齐惜道:“就是他们二人,男孩本叫林海峰,女的本叫林真真,先夫林百桓死后,我便让他们随了母亲姓,他们分叫毛海峰和易真真。”
汪直道:“齐姐刚才脸色不好,是否是想起了这些让人难过的事情来了?”齐惜道:“夫君,我知道你武功过人,很奇怪当时你打败了陈思盼身边的四个侍卫,却为何不杀了他?”
汪直道:“因为我想通了,想要跟陈思盼这位同乡成就一番事业,可是现在听齐姐一说,汪直又不知道怎么办才是了。”
齐惜道:“夫君,你反了那陈思盼,自己掌权不是更好么?”汪直道:“你说的这事情哪里这么容易就办到,况且那陈思盼对我还算不错,我也不好对不起他。”齐惜道:“夫君有所不知,其实陈思盼处处提防着夫君。”
汪直道:“我知道齐姐心里不喜陈思盼,但是我想他是不会这样的。”齐惜道:“这事情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夫君怎么还不明白?”汪直见齐惜如此,脸色一正,问道:“齐姐,不知道此事怎讲?”
齐惜道:“我想夫君是读书人,自然知道唐宗宋祖和当朝太宗之事了?”汪直看了看齐惜,道:“齐姐说出这话,看来齐姐也是一个读书之人?不知道齐姐的意思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