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此时雷衡三人来到了少林寺大门之外,雷衡对邓秋成和李庆扬道:“原来这里就是少林寺了。”邓秋成道:“少林寺是清幽之地,果然是百年的宝刹。”
李庆扬道:“师兄,我们此次前来可有把握?这少林寺毕竟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这一群和尚里面藏龙卧虎,可不好对付。”邓秋成和李庆扬看着这外观雄威的少林寺,心里不免有些胆怯。雷衡笑道:“两位师弟何必担心,我们准备充足,怎么会没有把握,今日我们要让少林寺颜面尽失之余,还必须乖乖地把《洗髓经》给我们观阅。”
说完雷衡对这大门大声地喊道:“东南青竹帮雷衡三人今日前来宝刹,特来少林寺作客,望少林寺之人不吝待见,方丈大师可在。”少林寺方丈地忠人等人都在大雄宝殿之内讲议佛法,此时一小沙弥前来报告了此事,还说这三人似乎来者不善。
地忠苦笑道:“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少林寺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人,凭空之间来了不少的事情。”地义道:“那青竹帮到底是什么来头,我们少林寺想来与江湖各个门派没有什么恩怨,他们到底来此作甚?”
地善道:“来者既来,我们去见见就知。”地善说着对地忠道:“方丈师兄,眼下我们是否要集合少林寺所有僧人?”
地忠道:“他们只有三人,也不知道是什么目的,我们少林寺只要人字辈和和字辈的集合即可,地字辈的僧人除了我们几人外,就无需前去了,这样做对他们也算是不吝待见了。”
一刻钟后,地忠带领少林寺众人来到少林寺的大门之外,此时柳尘缘也被叫到大门外集合,柳尘缘看见了雷衡、邓秋成、李庆扬三人,心里不由得十分奇怪,暗道:“这三人怎么来少林寺了?”
又想当年就是这三人害死了王艮,他们当时就是为了《洗髓经》一事,如今这三人来少林寺说不定还是为了《洗髓经》而来的。
柳尘缘看去,只见那为首的雷衡双手合十,对地忠恭恭敬敬地说道:“看来这位就是少林寺的方丈大师了。”地忠道:“老衲就是少林寺的方丈。”雷衡仍是恭恭敬敬道:“雷衡见过方丈大师。”地忠道:“不知道三位今日来我少林寺有何指教?”
雷衡道:“我们怎么敢对少林寺指教,少林寺如此阵势,我等心里实在是不敢当,我们就长话短说,鄙人今日前来,只是有一件事情要向少林寺方丈恳求,希望少林寺能够答应此事。权当是发发慈悲了。”
地忠道:“施主来我少林寺原来是有要事相求,但是我们还不知道施主要求我少林寺的到底是何事,不知道何事我少林寺怎么能够草草答应施主呢,所以施主要先说才行?”
雷衡道:“方丈所说不错,今日鄙人前来只是为了观阅少林寺的宝典《洗髓经》,还请方丈大师准许。”雷衡此话一出,一边的柳尘缘心道:“这样看来果真让我猜中了,他们就是为了《洗髓经》而来的。他们是倭寇,这《洗髓经》断然不能够给他们观阅的,这事情我要不要告诉方丈?”
柳尘缘又想道:“这《洗髓经》是少林寺的无上宝典,历来是少林寺的宝物,一般人根本习练不得,方丈大师怎么会随便让他人前去观阅呢?我想方丈大师是不会答应他们的。”柳尘缘这般想着,才打消要跟地忠说这三人实则是倭寇的念头。
果然如柳尘缘所料,只听地忠说道:“施主不是知道这《洗髓经》是我少林寺的宝典么,既然《洗髓经》是少林寺的宝物,又怎么能够随便给他人观阅呢。”
雷衡道:“如果没有说错,当年王守仁先生就是在少林寺观阅了《洗髓经》,难道少林寺是因为王守仁先生的名声而这么做的么?”地忠道:“王守仁先生来少林寺观阅《洗髓经》之事你是怎么知道的?”雷衡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地厚道:“难道这是王守仁自己跟你的?”雷衡道:“王守仁先生已经过世十几年了,当时我只是十几岁的小儿,怎么会见到王守仁先生。少林寺何必要纠结于此呢?”
地忠道:“你说的不错,当年王守仁先生前来少林寺,是因为少林寺知道王先生的为人,那王守仁的名声在外,当时其说观阅《洗髓经》也是要为了救人,少林寺相信以王守仁的为人他是不会说假话,所以才让其观阅了《洗髓经》,不像一些人总是行一些口是心非之事。”
地忠这一说法有指桑说槐之意,雷衡也不恼怒,道:“既然如此,那鄙人也不撒谎,今日我们三人前来,就是为了观阅和抄录《洗髓经》,就如当年的王守仁先生一样。然我们没有王守仁先生的赫赫威名,所以今日就当做是礼尚往来了。”
雷衡说着拍了拍手。只见那邓秋成拿出一本经书,雷衡将那经书托放在手中,恭恭敬敬的前去交给地忠,在一边看着的地善问道:“你这是什么东西?”
雷衡对地善道:“这是《体心九诀》,这可是一门极为高深的武学,如今我们想要以此来跟少林寺交换《洗髓经》,哦不,只要少林寺给我们观阅《洗髓经》一会,这《体心九诀》就可以归于少林寺了。”说着雷衡将《体心九诀》放在地忠的手中,续道,“至于这体心九诀如何厉害,鄙人今日在此献丑了。”
雷衡拔出随身长剑,道:“《体心九诀》力从心动。各位看见了那大门上的鸱吻否。”众人随说而看,雷衡将剑一掷,剑啸而出,这鸱吻距离雷衡虽有几十丈远,然长剑仍是不偏不倚直中鸱吻。雷衡道:“武功招式之所以难练,深层难臻,根本缘故在于己身力不从心,鄙人只是学得了极浅的入门功夫,在各位面前献丑了。”
雷衡在三人之中武艺无疑最高,他在汪直的指点之下学得了《洗髓经》和《体心九诀》的两层功力,饶是如此,业已让观者大吃一惊了。
少林寺众人面面相觑,心里都知道就凭这一点就可以看出这雷衡的武功技艺极高,众人都看着方丈地忠,看他怎么应对。
地忠道:“这《体心九诀》确实是武学宝典。然就算如此,我少林寺也不会答应,一是因为我少林寺之人四大皆空,二是我少林寺绝技至今都无人能够全部学会,所以我们怎么会去贪图别派的武学宝典呢?只消认真学我少林寺的武学就足够了。哪怕别派的武学宝典天下无双。”
地厚冷笑道:“方丈师兄说得太对了,我少林寺宝刹,岂容他人兵器惊扰。”说着一记“滚风刀”打出,将刺在鸱吻上的长剑打落在地,一小沙弥上去捡起长剑,返身还给了雷衡。
雷衡不想地忠居然这番言语,他接过长剑,不由得心生怒气,那邓秋成和李庆扬两人前来雷衡身边小声道:“既然如此,我们便只有来硬的了。”
雷衡摆手道:“此时我们三人还不可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