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楚楚道:“花楚楚祖上并非辗转来此,而是花楚楚奉命而来,只为了师父手中的《洗髓经》。”孤广城皱眉道:“你为何要觊觎《洗髓经》?”
花楚楚将松浦家族和上泉家族的过节说出,原来在扶桑有两个家族最为显赫,一是松浦家族,二是上泉家族,松浦家族是后起之秀,依靠汪直的扶助最终成为一支与上泉家族抗衡的力量,然上泉家族根深蒂固势力庞大,许多人都归附其门下,其见汪直与松浦家族合作而对自己一直无视,终心生不满,找了一个借口对松浦家族展开征伐,还派人向汪直殷切说明全心合作之意,汪直心下权衡,想这上泉家族是扶桑最为强大的势力,然而自己是汉人,无论是对上泉家族还是松浦家族来说,自己都算是一个外人,若扶桑只有其上泉家族一家独大,最终会不利于己。汪直权衡再三,最终对上泉家族寻求合作一事此置之不理,继续与松浦家族合作。松浦家族对汪直如此自然是感恩戴德,而上泉家族对汪直所为虽然气愤也无可奈何,一股怨气只能撒向松浦家族之人,两方一直是对战不休。两家武学师从同宗,同是柳生剑术,习练的武功都为《杀人刀》、《活人剑》、《无刀之卷》以及《月之抄》。然双方谁也无法在武功上全面地压倒对方。以此无意间松浦家族之人表达出了希望借助武艺之长击败上泉家族的想法,这想法辗转被汪直得知,便向其提起少林寺的武学秘籍来,汪直不料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花楚楚等人最终被松浦家族给派到中原来了。
得知花楚楚的来由,孤广城沉默一会,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是倭寇之人。”
花楚楚道:“是。”孤广城脸色冰寒,问道:“你屡屡有机会,为何你却不动手?”
花楚楚道:“因为师父你们三人对何处很好,花楚楚怎么能够忍心。”说着拿出一短管并扔到一边,道:“花楚楚实在是下不了手。”
孤广城看着那短管,道:“这是什么玩意?”
花楚楚道:“这是暗器醉蜂针?”说罢不再言语。一会,柳尘缘问道:“师妹,如今你实话实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让你迫不得已?”
花楚楚道:“没错,他们就在附近,他们很快就要对你们动手。”孤广城道:“很快到底是多快?”
花楚楚道:“他们就在附近,已经把我们的去路堵住了,现在只等我的信号。师父师兄,对不起。”柳尘缘暗思道:“莫非就是刚才那些人?”
孤广城道:“你这样说,想来是为了报答我们的恩德,这样你就不会那么内疚,以后我们就是敌人了,是不是?”
花楚楚点头道:“花楚楚可是不愿意,师父,那《洗髓经》在你身上么?”
孤广城道:“在。但是我可以不要它。”说罢从怀里拿出《洗髓经》副本,扔到了火堆里。孤广城道:“这洗髓经我们二人已经熟记于心,根本不需要了。别人休想从我这里得到。”说着对花楚楚说道:“你把事情如实告知,倒也实诚坦荡。为师还是会认你这个徒弟。”
花楚楚道:“花楚楚谢过师父,可是师父有没有想过,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少林寺的《洗髓经》在你的手上,你到时候不拿出来《洗髓经》,你说什么他们都不会罢休的。”
孤广城冷笑道:“就算如此又如何?我孤广城何曾畏惧过?柳尘缘,你们三个现在就先走吧。”柳尘缘道:“徒儿知道师父想要一人应对他们,但是此时徒儿是不会走的。因为还不到时候?”
孤广城道:“什么叫做不到时候?此时你们不走,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柳尘缘道:“他们既然来,我们就和他们血战到底。”
孤广城道:“此时我们身上没有《洗髓经》,但是他们得知《洗髓经》在我们的身上,到时候不管我们怎么说他们都不会信的。所以到时候必有一场血战。”柳尘缘道:“这有何妨,大不了便是战死,师父无惧,徒儿怎会畏惧?况且师妹说了,他们已经堵住了我们的去路,此时还怎么离开?”
花楚楚见柳尘缘还叫自己师妹,心里升起暖意,此时天色微明,滕碧玉已经醒来,见三人如此,奇怪道:“这是怎么了?”却无人应答滕碧玉的话,孤广城对花楚楚道:“不知道你想要怎么样的结果?”
花楚楚见滕碧玉已经醒来,并不想让其知道,只好委婉回道:“此事不愿说,却希望师父你们待会能够安然无恙。”
孤广城哈哈一笑,道:“好,好,就凭你这句话,不管你身份如何,为师都算没有收错你这个徒弟。!”
柳尘缘道:“师妹,拜托你把碧玉带离此地。”花楚楚点头,用日语道:“可以动手了。”说着就拉着一脸莫名其妙的滕碧玉走远并藏于暗处,两人所藏之地刚好可以看见柳尘缘和孤广城两人。滕碧玉万分不解道:“师妹,这到底是怎么以回事啊?”
花楚楚道:“有人来抢夺师父身上的《洗髓经》,师父让我们两人先藏起来。”
滕碧玉道:“是少林寺的人么?若是少林寺之人我们何必藏起来,那少林寺之人又不会滥杀无辜。”
花楚楚道:“不是少林寺之人,是倭寇。”滕碧玉吓了一跳,道:“那他们怎么不走?”就要走回去,却被花楚楚死死拉住,道:“眼瞎所有的去路被堵住了,你要去就只能当累赘,反而让师父师兄他们放不开手脚么?你说到时候你若是被倭寇给抓住了,他们以你来要挟师父师兄,那时候该如何是好啊?”
滕碧玉一听,这才不走回去,但是脸色十分紧张。
且说雷衡和松浦石一郎等人皆是蒙面而来。
孤广城对雷衡道:“你们是来抢夺《洗髓经?的吧?”
雷衡道:“不错,看你们的样子,就直到那人已经跟你们明说了。”
松浦石一郎道:“那人呢,你把她怎么样了?”孤广城听其口音,就知道此人是花楚楚的哥哥。孤广城冷然道:“你放心,她安然无事。”柳尘缘道:“你们也不要蒙着面,大家都认识,何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