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秀无声无息的微笑起来,她等着永瑆接过了盒子,就站在了永基的身后,满意的见到了永瑆这震惊莫名的样子,永瑆的表情带着很多的震惊,但是在震惊之中,更多的带着一种渴求,这种渴求被掩饰在了虚伪和推托之下,实际上,就是一种贪婪的表情。
所以金秀很多时候都更喜欢是处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观察别人,就好像现在,金秀几乎就看穿了永瑆这个人,看穿了这个人,许多时候就可以开始筹谋别的事情了。
“十一哥这是做什么?”永基笑道,“您开口问弟弟要云南的土仪,弟弟还能不预备下吗?就算是砸锅卖铁,也是要献孝心的。”
“这东西太贵重了!”永瑆忙摆手,他一只手悬空摆手,一只手却是死命的按住了那个盒子,显然,他是觉得这东西的确贵重,贵重到他都不愿意放手了,生怕这放手,面前这盒子里头的东西一下子就不翼而飞了,“愚兄怎么好意思拿这么贵重的东西呢?!”
永基喝了一口茶,“这不是和十一哥求《灵飞经》呢?”
“这不过是过家家闹着玩的东西,”永瑆笑道,“还值当你用这么好的东西来谢我?我可不敢拿!”
永瑆还算是有些自知之明,永基微笑不语,转过头来看了金秀一眼,金秀心里头无奈的翻了翻白眼,永基也真是的,反正得罪人的事儿,还是要自己个出面去说,“十一爷最是睿智了,我们家爷,的确是有事儿要求十一爷呢!”
“什么事儿呢?你只管说,”永瑆身子微微前倾,眼神之中露出了渴望,“只要是十一哥我帮得上,就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只是这事儿的确难为,算起来,我们爷是十分不肯的,总是觉得让十一哥难为,”金秀打蛇随棍上,也马上就改了口,“但我却是不管不顾了,总是要请十一哥帮忙才好。”
“你说就是!”永瑆迅速的说道,“什么话儿你说就是。”
“我听说,万岁爷预备着要修订《大玄会典》,军机处已经在筹备人手了,是不是有这个事儿?”
“你倒是消息灵通!”永瑆朝着金秀点点头,又对着永基笑道,“你这位福晋,可了不得呀!”
“倒也不是消息灵通,只是这事儿大家伙都知道,外头的官儿也关心的很,”金秀笑道,“故此我才知道呢,十一哥就不必笑话我了!”
“是有这回事儿,”永瑆笑道,“我也不瞒着你,我这文采文字上的功夫不弱于别人,这事儿只要是我去求,必然是能归着我来管,再不济,我那岳父大人也不至于说把我就抛下不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