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以前,在朝堂上,就算实力不如言卿,文斌也一定要跟他对付两句的。
可如今言卿位高权重,他又无国君保护,文斌也只能认输投降,“这事情我知道是我们错了,不过国师大人不能就这么将我们押上刑场啊,我们去了前线,跟直接宣判死刑没有区别,就算您不念及往日的同僚之情,您也得看在我们这些年的苦劳,饶我们一马不是?”
文斌的位置已经放的很低,若是再低,他怕就要跪下来求饶了。
不过说实话,这种时候,只要言卿肯松口,绕他们一马,别说是跪下求饶,就是趴下给言卿提鞋,文斌都乐意。
毕竟相比于轩辕国,还是望天国更能容忍他们。
言卿瞧都没瞧文斌一眼,就靠在了门墙上朗声说道:“同僚之情,我们没有!背地里你说了多少坏话,做了多少绊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不追究,不代表我就是傻的!另外,你们有什么苦劳?不就是在官位上呆个百年么?我现在领条狗来,狗都比你们稳当!”
“投敌叛国,呸,亏你们做的出来。”
这种时候,望天国发生这样的事情,言卿就算不忍伤他们,也不可能留下他们。
何况言卿对这些人本来就不是很有好感,也没生得付不归那个天生善人的好心肠。
今天他也给文斌文汇这两兄弟将态度挑明了,不论是谁来说话,结果都是一样的,要么,他们就直接卷铺盖滚蛋,要么他们就老老实实前往边境,真真正正做出点实事来。
文汇咬着牙,倒吸一口凉气,“言卿,你别太过分,你一点证据都没有,凭什么含血喷人?你要知道君舟民水这个道理,它不论放在谁的身上,都是一样的。”
言卿终于正眼瞧了文汇一眼,然后露出一种极为讽刺的笑意,“君舟民水?我这艘小船,可不是第一次被你们推翻了,要不这次你再试试?”
“好,老东西,你不信是不是?你不信,我现在就带着这些朝臣联名上书,看看国君到底是站在哪一面。”
这可笑的言语使得言卿脸上苦涩,“也怪不得望天国这些年的进展都不卓著,感请是有你们这些东西在这背后胡乱生事,是我在位的时候,触犯了你们的利益,所以你们才将我从位子上拔下去的?”
文汇丝毫不显愧疚,反倒底气十足,“是又怎么样?老东西,我且告诉你,这种事情,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有第二次还会有第三次,只要我们一日还在望天城中,那我们就不会叫你好过……”
“文汇!”文斌转过头去,向着文汇厉喝一声。
文斌实在是没想到,都这种时候了,他这愚钝的弟弟还没察觉出事情的严重性。
他们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难道不就是因为国君不上朝,根本不肯见他们么?
如今那位护国神将,白牙将军已经被外来人唤醒,轩辕国安插在望天国的那几位清虚派长老,也都被言卿弹指间抹除,他们一群和言卿有过过节,且戴罪在身的人,有什么资格和言卿叫板?
文汇毫不理会文斌的喝斥,反倒越说越起劲,“若你真铁了心遣我们去往边境,那我们就直接投诚于轩辕国,朝中重臣少了一半,后面会发生什么,我想你心中不会没有个数吧?”
瞧着这烂泥扶不上墙的傻弟弟,文斌终于是放弃的抵抗,无奈等候着言卿发话。
察觉到这一点,言卿微微一笑,“文家的书,都给你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国家危亡在即,你还以为国君会有心专研朝政?就算攘外安内,也和你这种将圣贤书读到狗肚子里的人没有半毛钱关系。”
“要走痛快走,别在我眼前碍眼,若是你晚走了一会儿,我可能会先你一步到你吏部门口,将你那些下属,家眷,全都送进阴曹地府。听说地府那边最善惩治不忠不义之人,不知道你死了,地府能不能让你这么痛快的说话。”
文汇如今已经怒上心头,纵使文斌在侧一次又一次的阻拦,可这嘴仍是长在他身上的,“好,言卿,那我这就离开望天国!”
言卿点头道:“行吧,走就快点走,刚刚他说的话,你们都听见了是吧?”
那些被骄阳烤蚀了半天,又受着寒风吹袭的墙头草,霜打茄子般点了点头。
言卿又接着道:“那就好说了,日后若是他出了什么事情,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你们!”文汇眼睛虎狼般在那些人身上扫过,然后又瞧见那些人匆匆摇了摇头。
“要跟我走的,现在就动身,既然望天国不缺咱们,那咱们也不伺候了!”
文汇见言卿这边已经说不通,干脆开始鼓动那些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