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枪声当然引起门外警卫的注意,马上推门准备冲入查看,却发现房门被反锁了,随即大力敲门询问。警卫们清楚拉科维奇要对黑寡妇不轨,开枪可能是在威胁尤拉不要干涉,毕竟黑寡妇曾救过他的命。可后来突击步枪和手枪声连续响起,情况明显不对,立刻抬脚踹开房门,持枪冲入。
警卫们持枪冲入病房后,发现拉科维奇三人全躺在地上,个个死状极惨,地上鲜血横流,却不见黑寡妇的踪影。他们面面相觑之际,病床下突然响起AK—104突击步枪的射击声,持续不断,横扫三名警卫。三名警卫猝不及防,当场被射中腿部,惨叫倒地,随后胸腹连连中枪,挣扎毙命。
藏在病床下开枪的当然是黑寡妇,因双腿麻木不便行走,遂趁警卫们敲门询问之机,及时捡起尤拉的突击步枪,钻入病床下隐藏。她顺利干掉三名警卫后,双腿的麻木感逐渐消退,正准备从病床下钻出,门外脚步声快速接近,很快便有一颗M26手雷投入屋内。她想也没想,马上将病床奋力推倒,挡在自己和手雷之间,然后卧倒躲避。
手雷很快起爆,烟气四起,破片呼啸,病床也被爆炸冲击波推向一旁。黑寡妇未受波及,不等屋内烟气散尽,迅速起身,悄然靠近房门,蹲身藏在门侧。她把突击步枪斜背身后,右手持猎刀,左手握手枪,蓄势待发。她不知门外有多少人,不敢贸然冲出,最好办法是以静制动,等待反击脱困的机会。
病房内的照明灯被爆炸摧毁了,屋内一片漆黑,正好便于她隐藏。
不多时,病房门口人影闪现,一名手持AK—104突击步枪的警卫快速突入房间内,枪身上安装战术手电,刺目光束四下探照。警卫受过近战搜索训练,动作很标准,突入后首先搜索门侧,防止埋伏。但他没想到黑寡妇就蹲着身旁,手电光照见黑影时,腹部突然传来剧痛,一把猎刀直没至柄。
不等警卫惨叫出口,黑寡妇立刻起身推着他冲出病房大门,把他当做人体盾牌。警卫突然从病房内退出,跟进的同伴顿时一愣,并未马上开枪,需要弄先看清情况。黑寡妇果断出手,藏在警卫腋下马卡洛夫手枪连续射击,很快打光弹匣内剩余的五发子弹,通道内三名警卫立时全被击倒了。
黑寡妇抽手准备换上突击步枪,不料腹部挨刀的警卫重伤未死,竟然死死夹住她的左臂不放,好让同伴有机会反击。三名中枪的警卫两死一重伤,后者此刻挣扎挣扎举枪瞄准,随时都会开火射击。黑寡妇异常冷静,没有继续抽手,而是用右手攥紧猎刀的刀柄,大力扭动刀身,很快绞断对方的肠子,狠辣无情。
警卫马上痛极惨叫,立时松开死夹黑寡妇的左臂,本能伸手去夺插在腹部上猎刀。黑寡妇此刻却突然松手放开猎刀,闪身退后几步,随即火速抬腿将警卫踹倒,直接砸在重伤者身上,两人滚倒在一起。她即刻换上突击步枪,连续几个点射,通道上的警卫全部遭补枪爆头,彻底毙命。
她很快从警卫的尸体上搜缴了多个突击步枪弹匣,塞入作战裤的侧兜内,两颗M26手雷则装入上衣兜内,暂时没找到马卡洛夫手枪弹匣。她收拾完毕,重新更换一个突击步枪弹匣,起身准备离开之际,忍不住走到病房门前,用战术枪灯朝屋内探照了一下。她根本不看已经被手雷炸死的达萨耶夫,目光停留在尤拉身上,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随即转身离开。
她当然知道尤拉喜欢自己,可他在自己眼中只是一个弟弟,是那个隐藏在内心深处痛苦记忆的替代,如此才能让她坚持下来,完成这个极度危险的任务。她很快离开病房,但并未前往指挥部大门方向,军医当然该死,但现在还顾不上他。达萨耶夫死了,自己的任务只剩下瓦希德这条线索了,必须要尽快找到他,但首先要逃离指挥部。
病房方向发生爆炸时,军医刚把猎刀从逃回来的袭击者身上抽出,并用在其外衣上抹净血迹,装回刀鞘内。他听到爆炸声火速起身,取出对讲机联系拉科维奇,却毫无回应,立刻判断出事了。他这时才想起拉科维奇十分好色,曾经多次调戏骚扰黑寡妇,遭到达萨耶夫了严厉惩罚,差点枪毙,然后直接从副营长降为士兵,就此怀恨在心。
他把拉科维奇留下看守黑寡妇真是失策,可目前确实无人可用,尤拉根本管不了拉科维奇。他并不在乎拉科维奇如何对付黑寡妇,反正早晚要干掉她,但现在不是时候。而且这个女人极为精明,加上心毒手狠,拉科维奇根本不是她对手,爆炸声就是明证。他顾不上处理地上的尸体,马上从指挥部的通讯室出来,准备带着手下赶回病房查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