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的出来。
可惜啊!
现在她能说的就是可惜,她不想冒险,就绝对不会让澹台浦去干涉此事。虽然这剑修无法招揽,至少保证自己无恙即可。
砰!
却不想,正待他们要离开时,从外院赶来数道神色匆忙的人影。其中,为首的赫然是头斌斑白的卢老。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数名卢家的暗卫。
“靠!”
看到这一幕的澹台夫人顿时忍不住骂了一声。
“这老头咋亲自来了。”
会有人来很正常。
内区院落的这宴会厅都是相对重要的客人,刚才那一剑但凡有点眼力的都知道会影响到此处。
派人来查看情况是很正常的事情。
若是来的是些暗卫、族人,倒是也还能应付,稍微找个借口溜走就可以。偏偏,卢老亲自来此。
这时候要再想走就难了。
眼看着卢老的身影越来越近,澹台夫人忍不住抬头看向澹台浦,那眼神好似就像在询问现在该怎么办?
殊不知,澹台浦也无计可施。
卢老亲临。
确实是没有办法再离开。
可,他的心里其实也并没有太过惋惜失去了离开的机会,相反他的心中还有些小小的庆幸。
之前选择离开,是他不想让夫人失望。
眼下,
命运也许已经替他做出了选择。
他应该留在这。
而且,必须在卢家和甄无敌之间做出一个抉择。
“贤侄,你们无恙吧?”匆忙赶来的卢老几步来到澹台浦的面前,眼中堆满了紧张,止不住的关慰。
“有劳卢老挂念,我们无恙。”
“如此就好。”
听得此话,卢老松了口气,那感觉就好像是真的悬着心,害怕澹台浦他们出意外而特意赶来此处一般。
其他的宾客也在此时汇聚上来,免不了一番关慰问。
倒是奇怪的是,
之前宴会厅中的老道却在此时不见踪影。
“澹台浦,那老头没了。”注意到此的澹台夫人拽了下澹台浦,澹台浦也顺势朝周围眺望了一圈。
确实没有再看到那老道的身影。
“这老头怎么跑的啊,咱们这应该是离开的必经之地,刚才也没看到他从咱们这走过去,他……”
澹台夫人欲言又止,正跟其他宾客交谈中的卢老好似注意到这面几步走了上来。
“贤侄,实在是抱歉,外面突生变故,本来老夫想的是能够解决,却不想来者比老夫想象中要棘手一些,竟是惊扰到了你们这里。”
“无妨。”
澹台浦轻轻摆手,轻声道。
“不知外面……”
还未曾澹台浦话落,他就感觉自己腰间一痛,赫然是夫人狠狠的掐了他一下。这细小的动作,显然是很难逃过卢老的法眼的,他就轻轻的瞥了一眼,也不管澹台浦有没有将话问出来便自顾自的脱口而出。
“唉,实在是惭愧。”
“其实是外面来人找我卢家的麻烦。”
“找恩师的麻烦?”
正待此时,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人瞪着虎眸走了上来,此人浑身的气血都很汹涌,散发出的气息也极为逼人。
粗略估计,至少也是个真身境以上的高手。
“是啊。”卢老摇头叹惋,道,“你们也看到了,这婚礼老夫都是夜间举行,就是希望能够避免此事。却不想,此人不依不饶,老夫已如此退让,他却依旧不愿给卢家这个面子。但,你们也无需担心,此乃我卢家之事,是绝对不会影响到诸位的。就是得麻烦各位价在此多等一些,等老夫将外面的事处理……”
“您这是什么话!”
未等卢老话落,络腮胡子就瞪眼怒斥道。
“恩之事便是学生之事,之前我还纳闷,怎么晚上成婚,想不到是有歹人想要作恶。恩师为何不早点告知学生,这事儿我就能解决。”
“大婚之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卢老低语。
“话是这么说,可偏偏就是有人不知进退。老师您都如此退让,他却依旧执意如此,对待这般人就不需有什么善心。”络腮胡子凝声冷哼,“老师莫慌,让学生这拿了这厮。”
“不用那么僵……”
“老师,您就是心太善了,对待这种人真不需要这样。”
“对啊,此人如此不识好歹,就该给个教训。”
“卢老我们替您拿他。”
言语间,众宾客都从内院离去,以络腮胡子为首数道残影一闪而去。不多时,整个院落就留下澹台浦和其夫人,以及卢老一众。
卢老看着那些离去之人的背影轻轻拱手,旋即又回头看向了澹台浦。
其意,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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