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卢秀有用。
“放开我,放开我。”
看着大厅中跌坐在地的甄行,卢秀心痛欲裂。
她拼命的挣扎。
卢渊的手却如铁钳般死死的扣着她的手腕。
“放开我!”
几近歇斯底里的怒喊声从卢秀的口中喊了出来。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黑夜下响起。
被甩了一巴掌的卢秀左面的脸颊都泛红,而卢渊的眼中却是没有任何怜惜之色,更多的是毫无感情的冰冷。
“你在胡闹什么?”
“嗯?”
冰冷的质问从卢渊的口中传来。
“你是要去找那个不知死活的小子么?”卢渊指着已经成了废人的甄行开口,“他现在已经自断经脉、自毁道基,就是个活脱脱的废人。未来,说不定就算是个正常人都做不了,你还要找他。”
“那也是你们逼的!”
卢秀红着双眼怒斥,道。
“甄行心性淳良,他没有你和徐茂生老谋深算的心思。他信了你们的话,认为你们不会出尔反尔,他才……”
“那怪谁,只能怪他蠢!”
卢渊冷冰冰的将卢秀的怒斥声打断。
“卢秀,现在已到了这种局面。放在你面前的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跟徐岚完婚。如果,你还希望甄行能活着离开卢家。”
活着,离开卢家。
在听到这句话的刹那,状若癫狂的卢秀僵在了原地。许久,她都没有言语,就好似丢了魂一般。
“甄行他蠢,卢秀你应该不是的。”
“我可以明确的跟你说,徐茂生他要的就是在甄行自毁道基后取他性命以绝后患。此子,对我们的威胁太大,他不能活着。”
“但——”
“现在还有回旋的余地。”
“只要你能跟徐岚成婚,那么徐茂生的怒火也能够得到一定平复。到时候,再由我出面周旋,甄行的命不是不能留下来。”
“虽然,他不再是个武道天才,能活着其实也很不错,对么?”
卢渊凝声低语。
失神中的卢秀整个人都是混沌的,她就那样僵在原地不言不语。对此,卢渊也并没有催促。
他知道,这事是需要时间考虑的。
就像甄行。
总要给他们年轻人一些时间,到底怎样的决定才是对的。
“你的话,我不信。”大概半分钟,卢秀望着卢渊摇头,“你在我这里已经没有任何信任可言。”
“但你没得选。”
卢渊并未跟卢秀做太多的争论,就是将事实放在她的面前。
“你不信我,甄行是必死的,这件事你应该知晓。但,如果你相信我,就还有一线的可能。”
话落,卢渊注视着卢秀的双眼又低语道。
“闺女,你也该知道,我跟甄行是没有恩怨的。我要的,就是你能跟徐岚成婚,到时候我借徐家的人跟你卢瀚竞争家主之位。倒是徐茂生,他跟甄行才有仇。我没有理由要甄行的命,反倒是如果甄行活着,说不定他会成为我对徐氏的反制,既然如此,我为何不留着他呢?”
“从小你就聪慧,好好想想这其中利弊,相信你会想清楚的。”
听得此话的卢秀心中有些动摇。
她心中当然清楚,卢渊对她所说之话未必是可信的,这其中也许有真有假,绝对不值得完全信任。
但,她确实没得选。
她想让甄行好好的活着。
甄行为了来救她,已经自毁道基,她已经欠了甄行太多,不能再让他为了自己,而将性命都留在卢家。
她不信卢渊的话,却也只能按照他说的做。
莫名间,卢秀突然感觉到有些悲凉。她出身在世族,不知多少人羡慕她的出身,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就像是个提线木偶。
都说未来是要寄托在年轻一代的身上,可这个世界真正掌握着话语权,掌握着棋局的人依旧是老一辈的人。
不光是她,还有甄行,他们都还只是在棋盘之中。
被这些执棋手掌控着命运。
也许,未来寄托在年轻一代这句话并没错,只是未来没有寄托在他们这一代身上。他们都输了,输的彻彻底底。
他们,无力挣扎。
悲怆的情绪将卢秀浸染,而她也重新回到了心死的状态,用着黯然无神的双眼看向这个自己的——
生父!
有着最直接血缘关系的唯一亲人。
这本该是在这世上最疼爱他的人,却将她当成一枚可用的棋子,拼尽全力的去榨取她剩余的价值。
可笑么?
其实并不可笑,唯有可悲。
“好,我答应你。”
低语声在黑夜中响起,那悲凉的低语也见证了一段悲美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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