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熠西和老太太对视一眼，很快便看懂了彼此眼中的意思。
后者端坐不动，只让顾熠西站在身侧。
“老太太怎么也来了，今天应该是跟顾小姐签合同。”
陆典典似是什么都不懂，语气温柔动作轻缓，将合同拿了出来。
“你看看，已经按照你的要求修改过，给出的价格也是上次谈好的。”
她公事公办，只当没发现这诡异的气氛。
毕竟是来赚钱的嘛，有什么事，签了合同再说！
顾熠西冷冷看着她，只随意翻了翻就扔在桌面，“你就这本事？”
陆典典，“？？”
“顾小姐的意思是……”
“这合同太简单，没有将我的要求细化写上去，我不满意！”
“你重做吧！”她直接甩了回去。
老太太说了，要在气势上压倒她！
自己是甲方，想怎么为难就这么为难！
空气微静。
陆典典眼里却还保持着笑意，只随意翻开合同，指着后面一条，“第三页末尾，有补充条约。”
“乙方无条件接受甲方修改建议三次。”
顾熠西用下巴看人，“才三次啊？你是不是故意的，就不想让我满意？”
“怎么会呢。”
陆典典公事公办，掏出一支笔敲了敲，“顾小姐误会了。无条件接受三次修改，是业内默许的最高待遇。”
她满脸无辜，“我们是按照对您最有利的情况拟定的合同呢，要是还不满意，那只能是……”
你太挑。
最后几个字陆典典没说出来。
可那暗示已太过明显。
“还是说，顾小姐其实一开始就不想跟我签约，叫我出来也是糊弄？”
“才不是！”
被说中了心事，顾熠西脸色一时绷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