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炫仁在这团队里面,一直是担任着类似军师的活,所以他的话,何方都会认真对待。
“别卖关子了,赶紧,赶紧的。”叶南天比何方更急。
陈老爷子抚弄着下巴上的山羊胡须,道:“老大,不觉得现在很像一盘围棋吗?”
何方蹙眉想了想,他可不认为,自己和厄无教之间的较量是对弈。
对弈好歹是光明正大的,哪像厄无教现在这般藏头藏尾,尽搞一些下三滥的阴谋?
不过,他好奇陈炫仁接下来的话,所以没有反驳。
只听陈炫仁煞有介事的道:“老大您和厄无教现在,就好像各执一色棋子。”
“从棋盘的局势看……”他边说,右手也在比划,好似真有一方棋盘般。
“厄无教的攻势凶猛,先是王必魁,把我们这给攻陷了,王必魁只是棋子,老大你一出来,就将厄无教这手棋给摘了。”
“老大您命令江湖各大门派,去找他们出来,他们于是先避其锋芒,化解了老大您的这一步棋。”
“而厄无教紧接又来了一手杀招,舆论造势,遥城的不幸覆灭,逼迫老大您出招。”
“若老大您答应了厄无教的条件,便是被提子,一片的子都被截杀了。”
“问题现在您将他们的意图告知了公家,公家也出动军队,对每座城市做好了防范工作…”
陈炫仁停顿了两、三秒,又道:
“对弈是回合制,您一手对面一手,只是现在老大您已经走了一步,先不管那三天期限…”
“公家突然告诉您,整件事的始作俑者其实是孟南浔,而且厄无教的据点,有可能还在南海…”
陈炫仁蓦地抱拳,“我觉得,这更有可能是厄无教的一步棋,太像围棋了,他们在引诱老大您陷阵冲杀。”
“厄无教应该也有自信,能先将老大您引诱进杀阵当中,并且好像围棋那样,将您围起来。”
“老大您有多厉害举世皆知,他们若真怕你,那更应该藏得更隐秘,而不是卖出个破绽,让老大您觉得……诶,终于逮住你们了。”
“我觉得,您若想找到孟南浔,但他肯定不在南海,南海到底有什么我不知道,但肯定很危险。”
“厄无教恐怕精心布设了一处陷阱,凶险程度,即使是老大您亲自出马也悬,还望老大三思呐!”
陈之焱连忙道:“老大,我爷爷说得对,就算陷阱奈何不了你,但也肯定找不到孟南浔这家伙吧?”
鸦又道:“没错,他们是在故意激你,扰乱你的判断能力,何方你可千万不能上当。”
何方苦笑,“道理我当然明白,可是我不想打消耗战。”
他心说:我特么还有一堆的事情,总不能被个厄无教困住吧?
他也的确想速战速决,所以才会如此着急。
“可是…”陈炫仁劝道:“现在老大您只能沉住气,而且……”他犹疑着。
何方挑了挑眉,追问:“而且什么?”
“哎,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陈炫仁叹了声。
“说吧。”
“唔…厄无教是冲我们来的,说白了,也是我们和厄无教斗。公家虽是盟友,可他们太不靠谱了…”
“你想说公家想看我和厄无教血拼,他们准备坐收渔翁之利?”
“不敢断言,但也不能不提防一手。”陈炫仁道。
何方闭上眼,深深提了一口气,缓声道:“所以,你说你有一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