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还打得不可开交,怎么又各自罢战,然后这些外星人还住了下来?
于是各国首领都纷纷询问华夏大当家,想弄清楚个究竟。
大当家自然不好将真实情况交代出去,便说那地方似乎有什么阵法,双方交谈的内容根本捕捉不到。
不过听大宗师说,对方好像可以接受继续谈判……
各国闻言,一时间不禁更加迷糊了,到底怎么回事?
此时,围绕那根柱子拔地而起的一栋栋房子,一间宽敞的菱形平房里。
一名白袍帝界民坐在首座,其他白袍帝界民分坐在两侧的交椅上,目光全都集中在一处。
如同审判似的,站在大厅正中的柳砚,也的确像在接受审判一般,微微弯着腰,抱拳拱手,态度恭谨。
首座上的白袍帝界民沉沉质问:“大人请说罢,希望您有个能够说服我们的合理理由,我等自然会秉公处置。”
柳砚好声好气道:“谢谢了。”
“不用谢,我等都为王脉效忠,说罢,什么理由。”
白袍帝界民的职责在于监察,代表的即是王脉权威,所以但凡之中有人行为出格,或立场不明…
他们就有权利开展监察大会,在这个会议上,他们会听取这人的解释。
如果解释合理,那一切好说,也就是说,只要能够说服他们即可。
可若解释牵强,那他们也有权利剥夺这人的指挥权,要么把其他人提拔起来,担任临时的指挥官…
要么联系上级,由上级重新派遣新的指挥官过来,总而言之,即使柳砚就官位而言,的确是比他们大不少。
但这些白袍帝界民却拥有特权,即便元帅亲至,也拿他们没法。
而在整个行动当中,这些白袍帝界民一般情况下,都不会参与战斗。
虽然说他们武力值并不低,但行动过程需要的战斗,通常都由黑袍帝界民全数包揽。
白袍帝界民只负责盯紧每一位黑袍帝界民,尤其对指挥官更加照顾。
指挥官的一言一行,全在他们的掌握下。
即便就算不久前,他们先一步离开了,可柳砚说了什么他们依然能听见。
柳砚也不能使用精神讯息之类的手段,倘若暗暗向某人传递消息,一旦这么做了,他们立马便会发现。
并且,在行动过程当中,比如传递精神讯息、比如控制声线、又比如偷偷写下来等手段…
全都是违法事项!
一旦黑袍帝界民里面有人这么做,白袍帝界民就有权将此人拘押。
眼下,也因为身为这场行动的指挥官柳砚行为出格,疑似立场上有很大问题。
他们于是开展监察大会,勒令柳砚给出一个合理解释。
柳砚有条无紊地回应:“各位真的辛苦了,我如此安排自然是有充分的理由,各位有没有想过,灾厄之体其实已经处于半觉醒的状态?”
“什么意思?”首座上的白袍帝界民问。
“根据各方面的情报显示,尤其是顾羸在当下这界,抓捕到的那两名土著,他们交代出来的情况,已经很清楚了。”
“灾厄之体虽然衍生出了全新的人格,本我被封锁,如此情况定然对前事一概不知,还自称是倪朵。”
“可她的能力却还是觉醒了,目前还不清楚,她已经觉醒了多少,所以我不得不慎重对待。”
“如果她的能力已经觉醒了不少,那,我们能有胜算吗?”
首座上的白袍帝界民闷哼了一声,道:“那请问,大人您为什么向那个何方透露灾厄之体有多厉害?”
“没错!”又有一名白袍帝界民道:“大人此举不是提醒那何方,灾厄之体是奇货,奇货可居吗!”
“大人此举真是荒谬,明知灾厄之体对王脉,对我等有多重要,却坦然告知对方,岂不是让对方有机会坐地起价?”
面对一个个白袍帝界民的质问,责怪……
柳砚只是笃定笑了笑,慢条斯理回应道:“其实何方又怎会不知道这方面的利害呢?”
“什么意思!”首座上的白袍帝界民追问。
柳砚道:“我想请个证人。”
“允!”
柳砚于是便找来那背着葫芦,当日在石塔附近救走二仙的帝界民。
“顾羸,何方在这一界,是否滞留了两千多年?”柳砚沉着地问。
顾羸连忙抱拳,毕恭毕敬回应,“是的,距今为止两千多年,何方在此界以大宗师身份,收编了不少土著并发展自身实力,俨然有一界主宰的实权。”
柳砚点了点头,“那就没错了,何方应该舍弃了观测者的身份,有想在这一界成为主宰的想法。他苦心在这一界经营了那么多年,若说没有感情,那不可能。”
顿了顿,柳砚又道:“何方和灾厄之体相处了多久?”
顾羸闻言,连忙道:“根据属下打听到的情况,应该就是几年前,在何方身边突然多了位奇怪的小姑娘,该界土著都非常好奇,只是碍于何方才不敢去深究。何方也将灾厄之体保护得很好。”
柳砚又点了点头,胸有成竹一般,道:“如此就更没错了,只是相处了几年而已,何方为什么会对灾厄之体如此看重?说明,他早已经发现了灾厄之体的特殊价值。”
“各位不妨这么想想,何方他是观测者,而且还是观测者的初代,不可谓不见多识广,世上又有什么事能让他如此上心?偏偏却是灾厄之体。”
“我可以断定,灾厄之体在遇见何方的时候,就已经展现出她特殊价值的一面,于是何方才会将她当成瑰宝般呵护。”
“甚至在我们说出要毁灭这一界逼迫他就范,他却也无所畏惧,说明什么,说明他更在意灾厄之体。而我故意透露那么多,无非只是想试探试探他究竟知道多少情况。”
“那你试探出了什么?”首座上的白袍帝界民若有所思问。
“还真有,我观何方的反应很是平淡,说明他已经掌握了不少情况。所以我才给他两天时间,希望他能好好捋清楚这之中的利害关系。”
柳砚有条无紊说道:
“顾羸,听说何方还和其他观测者打起来了?”
“是的大人,属下亲眼所见,绝不会有假。”
“很好,何方身为观测者,却又和观测者打起来,说明他们确实闹翻了。如此,何方没有观测者那边的关系可傍依,他只有这一界的土著。”
“而我给他两天期限,一方面是给足时间他好好考虑,是否要决意与我们硬刚;另一方面,也是故意营造缓兵之计,他很清楚我们的手段。”
“如果遇到难以解决的情况,我们会喊来更多的伙伴帮忙,采取绝对,雷霆的手段,将目标轰然压下。而且我还游说他加入我们。”
“他既然背叛了那些烦死人的观测者,还掌握了王黯力,如果能为我们所用,不是更好吗?再说了既是观测者,却能修习黯力,这本身就很有价值。”
“试问我们何曾见过观测者修习黯力?如果能从何方身上找到秘密所在,那也有助于我们收服其他的观测者。”
“到时候,只要何方愿意为王脉效命,那就将这一界封赏给他,让他当个主宰。而灾厄之体,我答应给他谋取个合适的职位,可让他继续陪伴灾厄之体…”
“也是为了让他放下警惕,要知道,灾厄之体和何方的关系应该是很好的,不是吗?”
“确实如此,情报显示可以说是形影不离。”顾羸连忙道。
“嗯,我们强行抓捕灾厄之体,很有可能会引起她激烈反抗,更有可能导致我们伤亡惨重,而且还未必能控制住灾厄之体。”
“灾厄之体虽然诞生了一副新人格,但问题她有清晰的意识,我们强迫她,真未必能如愿。既然她现在和何方关系好,那不如利用何方,让何方帮我们稳住灾厄之体?”
一众白袍帝界民听完柳砚的分析,紧接着他们你看我我看你,交换眼神似的交流。
过了会,位于首座上的白袍帝界民欣然笑了。
“大人好计谋!听您这么一说…的确可以实施起来,抱歉!我先前不该怀疑您。”
“没有没有,各位只是尽忠尽职,我完全可以理解,又怎么可能怪罪各位呢,我们都是为了王脉得以昌盛而努力。”
说着,柳砚长鞠一躬,又信誓旦旦道:
“为了王脉永世昌盛!”
只是却没有人发现,这一刻,他眼神底里,闪逝过一抹极为复杂的光。
却只是一瞬,当他直起腰时,眼中只有狂热,又掷地有声说道:
“我心可昭日月!绝不会干出有损王脉利益的事!各位请放心。”
白袍帝界民们欣然笑着点头,首座那位道:“大人您就按照自己的计划,继续吧~”
也在这时,何方面对陈之焱、鸦又、大当家等人问怎么办好,他可苦闷极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
讲道理,他也想有人告诉他应该怎么办。
两天……
卧槽就两天能干什么啊!喜欢大宗师也要苟开局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大宗师也要苟开局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