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定空间内只是个狭小的空间,倪朵扬起攥紧的拳头,作势又要狠狠抽柳砚,柳砚想躲,却实在没地方可躲。
他自以为和倪朵有着特殊的羁绊,结果倪朵完全不记得他这号人了,还要锤他,很难受……
情急之下,柳砚慌忙睁开眼,双手护住脸,急忙说:
“郡主,想知道什么我都交代,我是您的人!”
这话说得,倪朵那双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浓浓的疑惑,何方也懵了,完全不知这货又想搞什么骚套路。
“郡主?”稍回过神,何方难以置信地看着倪朵,以为自己幻听了。
倪朵微昂起脸蛋,没好气地说道:“对呀,他们还说我是郡主呢,结果根本不听我的想法。”
说着,她的拳头猛落下!
幸亏何方手疾眼快,抢在这一拳打中柳砚之前,握住了倪朵的手腕,何方劝道:
“先听听他怎么说。”
柳砚暗暗捏了一把汗,说实在的,他不想再体验那种电流从身体里流窜,迅速传遍全身,导致他不停痉挛的感觉。
太难受了!
“真的,我真是郡主您的人,一直都想找机会避开那些监察使,只想和您说上几句话。”柳砚表现得无比诚恳。
“你骗人!”倪朵凶巴巴道:“明明就是我抓住了你,说得好像你故意的一样,你是骗纸!”
柳砚顿时颇为无奈,揉了把脸,苦笑连连,“郡主,您的那些本领我都一清二楚,又怎会轻易便中招?”
倪朵狐疑着,过了几秒,道:“那是我比较厉害!”
“郡主,您的确是很厉害,可我也不会明知您要张嘴,我还伸出手吧?”
倪朵:“……”仔细回想起来,似乎真有那么一回事。
当时候她抓住柳砚愣神的空隙,发动突袭,然而第一发突袭却没有成功。
被柳砚身上的战衣格挡住了,这个时候柳砚完全可以跑开的,但柳砚却没有。
见她张嘴了,还抬手让她咬。
倪朵不禁苦恼地蹙起眉,遇事不决,她望向了何方。
何方自然不知这事情的经过,他赶到现场时,柳砚已经被倪朵擒住做质了。
不过问题却不大,反正他都想好好盘问这货,至于从这货嘴里扒出来的情报到底真不真……
何方觉得姑且可以听完后再做决定,便沉声问:“这么说你还是好人了?”
“我算是被发好人卡了?”柳砚颇为自嘲地,微微咧嘴。
何方神色一冷,“你觉得自己很幽默?”
实际上何方并没有心情开玩笑,事况紧急,外面一大堆帝界民,不知接下来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逃跑途中,虽说已经将如何应对这些帝界民,何方通过短信发送给了陈之焱,显示状态是已读。
但有没有用,却很难说。
目下倪朵抓住了柳砚,何方是想从这货身上,扒出尽可能多的情报,而且是有价值的情报。
比如……
帝界民说倪朵是什么超级兵器,而使用方法只有他们才知晓,何方虽不想利用倪朵,可是现在这个情况,却轮不到他选择了。
万一这些帝界民真对这一界发起攻击,总该有个应对的策略。
何方便想到,如果可以,朵朵估计才是定胜负的关键。
便见柳砚从地上爬起身,道:“抱歉,只是为了让郡主和你放心我,没别的意思。”
何方哼了声,“想让我们不怀疑你,你得自己拿出有力的证据出来,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何方,郡主大人她失忆了,你也失忆了?”柳砚狐疑地打量起来。
过了几秒,他又道:“你应该很清楚我的处境才是。”
何方只想说:“我清楚个屁嘞!”冷着脸,沉声以对,“别和我玩话术,把一切全部交代出来,不许废话,挑重点!”
倪朵连忙又恐吓道:“对,你必须听小方方的,不然我打死你!”
不得不说柳砚酸了,想起以前,他在别人眼中已经是和灾厄之体关系最亲密的那个了。
然而看见何方和倪朵现在这个样子,他不由觉得,自己和灾厄之体的关系简直如陌生人一般。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柳砚甚至觉得,要是自己在何方这个位置上,说不定也能够和灾厄之体关系如此好。
听见倪朵喊何方“小方方”,还对何方百依百顺的样子,他真的酸。
敛了敛眉,柳砚轻叹道:
“我身上的战衣,集成了许多要命的禁制,如果被发现我对王脉不忠,那便会立马由战衣变成囚服。
还有那些监察使也不好对付,我虽说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官,但无论做什么,都在别人的监视下。
一旦我的什么行为,让监察使觉得我不够忠诚,那遭殃的就不止是我一个人了,而是我整一族的人!
所以,我也是突然发现这个机会,便借机让郡主大人帮我破坏身上的战衣,成为人质被带走……”
顿了顿,柳砚信誓旦旦道:
“我不想干什么,只是希望可以帮到郡主大人您!”
何方:“……”
倪朵:“……”
只见柳砚身上,上半身已经是裸着了,露出了大片大片白皙的肌肤,只剩下裙子,特别的滑稽。
俩人对望了一眼,眸光相对下,皆看出对方有些诧异。
倘若柳砚这货没有在扯皮,那岂不是经典的送温暖?
何方定了定神,顺着这个势,问道:“柳砚,我姑且相信你的说法,那么,现在这个局怎么破。
你们说朵朵是超级兵器,但使用办法只有你们知道,我有个主意。”
说着,何方又望向倪朵,态度恳切。
“朵朵,我思来想去,要干翻这些帝界民,恐怕现在只有你出马才行了,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
我没有把你当兵器看,但……”
话还未说完,倪朵撅起小嘴便道:“好啦,小方方你这样反而才会让我多想呢,其实都怪我……”
“不,不是你的错。”何方连忙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