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律司,判官属卷宗室。灰暗的大理石地板上全是凌乱堆放的卷宗档案,显示出这里刚刚遭到了一番虐待。
卷宗室最深处的桌案下,谢必安躺在哪里,不知是喜是悲。
“来了?罪法司的钟馗大人,我等你很久了。”谢必安淡淡道。
“你知道我会来?”
“这是自然,打了小的,自然做好了被大的打的准备!”
“没看出来呀,之前只知你谢必安是难得的痴情种子,可本座还是头一次知道你这么明事理。”不知何时坐于太师椅之上的钟馗,轻笑道。
“这么说,您是真的要打我一顿,以报崔府君之仇,是吗?”
钟馗笑而点头未语
谢必安继续道:“很明显的试探的做法,您这么精明,莫不是还看不透?”
“我知道!”
谢必安闻言,更加不解地看着钟馗。
钟馗淡淡道:“杀的了鸡才能儆的住猴!”
“呵呵!那我可真倒霉,成了那只撞在枪口上的鸡了”谢必安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算是吧!”
“没得商量了?”
“没有!”
谢必安躺在地上,钟馗坐在太师椅上。两人都没有说话,谢必安却是暗自运转起了周身气机,牵引着四周的灵力。
钟馗自然察觉到了谢必安的小动作,不过他并不在意。因为小小的洞虚后期,在他面前再蹦又能蹦到哪儿去。
等谢必安蓄势的差不多的时候,他起身拿起了案前砚台上的毛颖把玩道
“紫毫笔,尖如锥兮利如刀。
江南石上有老兔,吃竹饮泉生毫。
宣城之人采为笔,千万毛中拣毫。
毫虽轻,功甚重。
管勒工名充岁贡,君兮臣兮勿轻用。
勿轻用,将何如?”
谢必安缓缓地从地上站起身来,轻笑道:“想不到,地府公认的大老粗,竟然还有吟诗做赋的雅兴,让他们知道估计下巴都得惊掉!”
“呵呵!准备好了?”钟馗没有接他的话,挥了挥手中的毛颖说道。
“还差一点,不过也差不多了,来吧!”
谢必安取出索魂钩,吐了口精血在上面,顿时猩红之光大振,将他的脸庞映照阴冷无比。
“才开始便这般拼命了?”钟馗见状出声道。
“拼命九死一生,不拼十死无生!你说呢?”谢必安持钩冲向钟馗道。
钟馗见其冲来,并未闪避,持笔与之交锋起来。
二人,一为攻,一为守。谢必安攻了数十息,看似占尽上风的凌厉攻势,甚至连钟馗手中的毛颖都未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