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之上，圣人聚居的紫霄宫中。
一时之间，气氛诡异起来，看似天音回荡，圣气充盈之中，却在此刻，让几人心中充满凝重之感。
正此时太上的瞳孔一动，长叹一声：
“师弟，如今的殷郊，已经不同于六年之前。这六年时光，我等推算不出，好像属于殷郊和人族之间的轨迹，都被蒙蔽。甚至说，我们三人联手之下，都未曾推断出来一个前因后果，反而差点被一道力量反噬。”
太上郑重和索道，直接然场中包括元始在内的其余三圣震惊。
对于太上的话，他们自然不会有丝毫的怀疑。可也正是因为如此，更能猜测到，这句话背后所代表的意义。
那就是说，这六年之中，殷郊所去的地方，已经凌驾在他们圣人之上，想要推演，便是犯了禁忌。
圣人之力，已经是元神合天道，他们想要推演，只要是天道之下的生灵，断然没有丝毫逃避的可能。
“大兄，你是说，殷郊在这六年之中，莫名消失。再次归来，已经有了让你等掣肘的手段？不得已不放手？”
元始天尊凝重问道，不过心中还是难以置信。
殷郊战力虽然不凡，借助人道鼎，竟已能和圣人手段相周旋。这一点，元始心中最是清楚不过，因为他就是圣人之中，唯一与殷郊交手的一人。
但能够周旋只是周旋，并不代表能在圣人手下为所欲为。
因为圣人出手，还有一些限制和顾忌，如今大道缺失一角，使得天道也不尽完善，他们若是全力出手，怕是会引起天道的变化。
便如之前，陆压全力出手之下，竟崩毁了天庭，便引起了天道骤裂。
这是他们必须要极力克制的，故而每次出手，都未必是出了全力。
但纵然如此，此刻他也不得不承认，殷郊的进境实在是太快。
且不说当年一战，炼化了天道种子的他，都没能彻底压制殷郊。而如今，从太上口中，又得知殷郊的手段更是逆天，竟然给他们已经顾忌。
“不错。只要人族帝师有这种力量在手，那么他之后的一切，我们便只能沉默。”
太上沉声说道，甚至是直接将自己的态度表明，那就是不管不问。
“沉默？”
元始双眼一动，觉得太上说的有些悚然。难道说，要弃师尊的命令于不顾吗？
“若是你觉得，这诸天万类，星空之下，幽冥之上，所有的生灵都毁灭之后，天道还能继续存在的话，那你便去出手。到时候师尊出关，有你去解释就好。”
太上幽幽转身，轻飘飘的说完这一句之后便已经离去。
通天在其之后，也回归自己的道场之中。
“师兄，算了吧，殷郊手中掌控的力量，是一种禁忌。话止于此，想必你定然能够知晓，这禁忌之后，所代表什么。”
女娲说了一句，而后化长虹而去。
元始天尊的脸色沉默下来，不甘，惊悚，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