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之间,天地色变。
斩尸本我,准圣巅峰的力之极尽,纵然只是随意出手,也足以让山河震颤,天地惊动。
石猴的一棒,自九天之上落下,纵然还远在万里之外,却已经掀起了狂风骤雨。
一时之间,无边压力,从九天之上落下。
但这压力,却是只针对猪刚鬣一人。
到了石猴这种程度,证就本我的准圣境界,纵然妖性大发,但也收发自如,可将所有的力量,都聚集一点。
正如此时,这一棍,凝聚石猴的部分力量,但却尤为聚集,仿佛所有的力量所针对,唯有猪刚鬣一人。
猪刚鬣的脸色,登时大变。
哪里还有心思回应江流儿的话,瞬息之间,夺路而去。
但石猴的力量,不依不饶,追随猪刚鬣去的方向而去。
转瞬之间,纵横山河万里,猪刚鬣拼命逃窜,而石猴的一棍,从后面极速追赶。
从某种程度而言,石猴虽然未曾修行鲲鹏极速,但本身筋斗之束,便已经可称得上是无上法,因此,前后不过几息的时间,他和猪刚鬣的距离,就越拉越近。
“死石猴,你不要欺人太甚!“
猪刚鬣一边拼命逃窜,一边回头说道。
他的心中,此时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命,眼光四散之间,希望殷郊的身影能够出现。
眼下的这种情况,除非是殷郊出现,否则,就算是江流儿开口,怕是石猴的秉性,也绝对不会理会。
“欺人太甚?嘿,老孙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还想蛊惑老孙,难不成,想让老孙给你当打手,报你心中对玉帝老儿的怨恨?“
石猴的声音从虚空之中传出,带着一抹淡然,但淡然之中,却带着冷冽和轻蔑,似乎对于猪刚鬣,分毫没有在意。
“猴头,你还在计较当年的事情。难道你以为,只有你花果山的妖众是生灵,我天河水军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猪刚鬣心中悲愤。
又时候,就是如此。纵然嘴上说是放下,说是一切都已经明悟,但真正面对的时候,却依旧会渴望一战,宣泄心中封禁依旧的仇恨。
是的,这就是仇恨。
且不管石猴是被谁利用,也不论猪刚鬣是否被玉皇当做弃子,当年一战,都不能否认。
天河水军斩杀无数花果山妖众,而石猴,同样屠灭了天河水军。
在石猴的心中,这是仇。
在猪刚鬣的心中,这是恨。
纵然他们彼此都已经知晓,当年的事情,他们两个在一场大战之中,都是无奈的一个。但仇恨就是仇恨,彼此之间,才是最直接的仇恨缔造者。
“哼,既然如此,那就废话少说。老孙打死你,也好为五百年前,我花果山的孩儿们报仇。“
石猴的气势越发强悍,杀意弥天。
这种杀意,甚至盖过了当时,他要杀慈航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