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看似匆忙，但其中凶险，却是难以形容。
猪刚鬣在此刻酣畅，纵然最终结果未曾改变，但他战过，这就够了。
“冥顽不灵，合该以命侍我佛。”
灵吉开口，言语之中已经充满杀意。
佛语以身侍魔，乃是佛之精髓，但如今，却在灵吉的言语之中，变成猪刚鬣以命侍佛，由此，可见他的心中，此刻的痛恨欲绝。
殷郊的身影出现在虚空之中，将坠落的猪刚鬣，接在双手之中。
“值吗？”
虚空之上，长风如渊，吹动殷郊猩红长发，一身猩红色的帝袍，在长风之下，随风摇曳，使得此时殷郊，越发充满妖性。
而伴随着殷郊身上气息的变化，这漫天残云席卷，在殷郊气息的影响之下，或从纯白，或从乌黑，变成统一的颜色，那便是猩红。
猩红之云弥天，一道道覆盖而来，整个天际，都被覆盖，遮天蔽日，使得这黄风岭上，形成一片血色长空。
“值得吗？”
殷郊再次开口问道，但这一句，与之前，却是有了千差万别。
前一句，殷郊是随心而问。
但这一句，殷郊的声音，却是此刻，妖性大发，血妖身临之后的一问。
这一问，是在问猪刚鬣，但所代表的，却是芸芸众生。
“呵！”
猪刚鬣惨淡一笑，甚至说，连笑都算不上，只是从嗓子之中，哼出了声。
但殷郊，却能从其口吻之中，听出了一种无憾。
就像他最初，选择出战的时候所说的那句话一样，已经表明了他的决心。
他之一生，沉沦千载，愿在今日，由心一战，哪怕是逆天，哪怕尸身死，而无憾。
“我明白了。”
殷郊淡淡说了一句。
下一刻，殷郊的身体如同和此方血色天地容归一体。
他血妖身之强悍，已经超越准圣，故而此刻一经施展，一举一动，都如同和这血色苍穹连为一体。
他就是天，就是妖，就是妖中绝巅。
“我早就说过，这一战，未必有你想的这么悲观。”
殷郊说道，一动之间，身影所在，直接消失不见，下一刻出现，一经出现在江流儿的身旁。
“方才他守护你。如今便用你普度之道，为起洗练心中戾气吧，也算还一场因果。”
殷郊说道。
江流儿郑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