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姐弟二人细述分别之后的情形,云洛方才知晓原来弟弟竟是被叔叔打伤卖给了石磨天疗伤,云沁也方才知晓,叔叔竟还以自己做由头,在族中谣传姐姐克父克兄弟,以此为由将云洛送来了仙衣坊。
只云洛却是道:“送我来仙衣坊,反倒是我所求,昔年我在族中便处处展露制作衣衫的本事,全不问修行之事,让族中人都以为我痴迷制衣,不思修炼,若不是如此,叔叔如何会轻易放过我。”
云沁亦记起,自父去母逝,姐姐便不怎么修炼了,日日只带着自己为族中人缝制各种衣衫,族中亦有人苛责过姐姐不思进取,然姐姐从来不顾,只做自己手中的活儿,云家亦有织造一途,但云家的绝学是水刀之技,织造一途终究是冷门,却是从未出过什么人物,原来姐姐彼时便有此用意,在叔叔的虎视眈眈下,若自己姐弟显出什么才能,怕是活不过几日。
云沁却不知,便是那时,云洛便悄悄儿打听着仙衣坊的消息,待知晓有霓裳九针这般厉的功法后,便处处留心取来。后来叔叔竟说自己是克父克兄弟的灾星,云洛也不辩解,只一味显出顺承的模样,终于在一日似不经意透话与叔叔,只说自己因克死父亲弟弟,内心忐忑,生恐有一日再害了叔叔,若是能有一处地方只让自己安心制衣,再不生事,自己宁愿此生不回云家。
叔叔听了这话,亦是不露声色,却在几日后,着人将云洛送来了仙衣坊。
往事唯艰,云洛不想让云沁知晓,她知晓弟弟比自己更艰难,又问起云沁被叔叔打伤之事。
昔年云厚恐云沁逃出,竟将他打成重伤送到石磨天手中。
云沁却是淡淡一笑,对云洛道:“亦是如此,反倒救了我。昔年那石磨天重伤,正待取我的血疗伤,奈何我送到他手上时,却是被打伤昏迷的,石磨天怕我如此死了,他便鸡飞蛋打了,反倒寻了不少上等的丹药灵草为我治伤,只他又恐我跑了,却不敢十分治好我,丹药都掰去了一半才给我吃。”
云洛听了,心中却是一紧,那疗伤的丹药,若是吃了一半,药效起来了,疗伤之人哪里会好过,必是生生死死历劫一般,这魔头又不给云沁吃够药,便这般反反复复,一次又一次,想也知道云沁受过何等的痛楚!
云洛望着弟弟,眸中的泪却是抑制不住,语调发颤地问:“这魔头忒也心狠了,沁儿,你这些年受的罪……如今伤情可大好了?”
“自然好了,昔年偶遇栗将军,便有幸能得仲神医亲诊。”云沁却是轻轻为云洛拭去泪水,早不提自己当年的苦楚,反倒逗云洛道:“姐姐小时候可不爱哭,如今大了反倒像孩子一般了。”
云洛见他云淡风轻的模样,心中只更是心疼。
云沁又与云洛细说了父亲云博之事,待听得父亲竟然中了魔血之毒,云洛惊呼出声,昔年玉巧娘子中毒,便是云洛在旁悉心照顾,魔血之毒自然不陌生,且毒性发作时候的情形,自己是清楚的,却没料到,那伤了玉巧娘子的人竟是自己父亲,而父亲中的毒比玉巧娘子深得多!
饶是云洛这般素净的性子,此刻双手亦紧紧撰着,指节发白,面色亦是发白,叔叔云厚竟毒辣至此!
云沁自然懂得姐姐的心,自己何尝不是这般想,只忽地又想起良素昔日说的话来,便对云洛又道:“只这事却蹊跷,受魔血之毒所困的人,只听命于制毒之人,叔叔若是想得水刀技艺,下此毒亦没有用,莫非……?”
云洛听得云沁这般说,却是面色一凛,莫非想害父亲的还有旁人?云洛抬眸望向云沁,姐弟连心,只一眼,云洛便知晓云沁的想法与自己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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