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宝阁不大。
猜测有四十平左右。
讽刺的是寻常人穷尽一生追求的大黄鱼被堆到两米高放在最外边。
继续往里走。
入眼有四个六层的檀香木架,上面摆满一个个木盒和玉盒。
还有锃亮的刀枪棍棒在闪着寒光,和外观各异的装备及法器。
“苏大师,东西都在这,你看有什么钟意的尽管拿走,我绝不皱下眉头。”
许问负手道。
“嗯。”苏羽随便扫了一圈,许家人眼中的藏宝阁在他眼中就是破铜烂铁集散地。
打开个木盒。
晒干工艺不到位,药材灵性散失大半。
再打开个玉盒。
炼的啥玩意丹,杂质含量高的离谱,一看就是七八流开外的炼丹师整出来的“杰作”。
吃了估计要原地升仙。
这柄剑...
咦。
苏羽在兵器架上抓来一柄断剑挽出一道剑花,眼光一亮道:“这剑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我不清楚,我第一次进藏宝阁,这柄断剑就在,问过老爷他也不知道,我猜应该是我祖先放进来的。”
许问摇头道,“要问特别的地方,我觉得它比其他兵器要锋利。”
“我就要这柄剑。”苏羽淡道。
许问和许盈丰相视一眼,忍不住道:“苏大师您不在考虑下吗?没有其他意思,只是觉得这柄剑的价值在藏宝阁里不算出众。”
“我倒觉得这柄剑最好,你们不用留我,摆千席的时候再见。”
苏羽再三坚持,许问也不好继续说什么。
父子在门口目送苏羽离开。
“爸,那柄剑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许盈丰实在想不通以苏羽宗师的目光,要柄断剑做什么。
“我要瞒着,为什么不提前拿走藏宝阁有价值的东西?何必要多此一举冒着开罪苏大师的风险。”
许问思量道,“我在想苏大师会不会只是过来看我们有没偷奸耍滑...”
“爸您是说。”
许盈丰迟疑道。
“我们动没动过藏宝阁,苏大师没可能看不出,但他只拿柄价值不高的断剑走,我想除了考验我们外,没有其他可能。”
许问想过断剑别有价值的可能,不过很快就被他自我否定掉。
断剑放了三四代,甚至更久。
有其他价值早就被发现了。
难道几代人都没发现断剑的真正价值?可能吗?显然不可能。
“好险我们行的端,不然就弄巧成拙了。”许盈丰松口气道。
“苏大师这是在向我们发射友好信号,千席我们要弄的漂漂亮亮。”
许问感叹道,“今日一见苏大师,那副宗师风范果然不一样,单从容不惊就不是我们能比的。”
“我会亲自监督千席的举行。”
“嗯,对了,小洛现在怎么样?”
许盈丰摇头叹道:“精神萎靡,谁也不见,据临婆说恢复伤势得一年半载。”
“弟弟出事,你这个做哥的也有责任,以前他四处惹事生非,出了事都你在兜着,惯的他差点给许家带来灭顶之灾。”
许问哼道,“盈丰,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妇人之仁。”
“我知道错了爸。”
“晚上去祠堂反省下自己。”
“好的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