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里长这话一出,周边看热闹的人纳闷了。
“啥叫没事儿呀,咱们昨晚不是去捉奸了吗?”
“是啊,还是村长领的头呢。”
“就是,村长领着咱们捉他小儿子的奸了。”
“哈哈哈!”
……
这楼到这里就歪了,看热闹的人有不少二流子,话题歪着歪着就带了颜色。
村长冷冷地看着那些说风凉话的,“都给我闭嘴!我小儿与那水玲情投意合,早已经议过亲了。等入冬后他们就成亲,也不知道是谁给他们下了药,这才有了昨晚那一出。”
说完这话,村长恶狠狠地看向如玉,“胖丫头,是不是你下的药?咱们村的人都知道,你们洛家是靠着上山采药发了家,那啥子药也肯定是你弄出来的。”
然后村长号啕大哭,硬生生地跪在了地上,“官差大人啊,请给小老儿做主。他们害了我小儿子呀,害得我们家没脸见人了。”
村长婆娘同样跪下哭嚎。
两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哭得如此凄凉,还真打动了那些不明真相的人,总觉得他们挺可怜的。
如玉知道,世人都有怜爱弱小的本能,但村长这种颠倒黑白的行为,真让人不爽。
卢氏气不过,大骂道:“我呸!黑了心的,你们儿子咋样我管不着,你去捉你儿子的奸我也管不着。但是你们去捉奸时说的啥,别以为我们这些小老百姓都忘了。”
如玉接着说:“我说村长,你既然知道是你儿子和你未过门儿的媳妇在柴禾垛前做那等不要脸的事,为啥捉奸时喊我哥的名字?你这是污蔑人,给读书人抹黑,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还有你,周大娘,你又没去捉奸,怎么知道那做不要之事的是谁?明明不是我哥洛如山,你却说是洛如山,你安的什么心?”
长顺突然开口道:“刑捕头还是先念状纸吧,上面写得一清二楚。”
刑捕头点了个头,他都快被这些人吵糊涂了。让他来说,办理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比审那谋杀案子还要烦。
“都听着!”刑捕头高声读完状纸后,抛开村长和洛里长,直接问起了周大娘,“周大娘,谁指使你污蔑洛如山的?”
相较于村长和洛里长,刑捕头觉得周大娘这里应该好突破。
周大娘吓了个哆嗦,却还是说道:“哎呀,那可能是我老眼昏花没看清。我看打谷场上少了洛如山,就以为是洛如山了。”
“胡说!”刑捕头大喝一声,“你这老婆子还不说实话,看来是想吃板子了!来人,板子伺候!”
周大娘顿时大哭起来,看向村长,“救命,村长救命啊。村长你说……。”
村长冷冷地看向她,“闭嘴!你敢不说实话,想想你家儿孙!”
周大娘马上说道:“都是老婆子的错,是老婆子不好,是老婆子眼花了。”
洛里长道:“刑捕头,可不能屈打成招!”
如玉一家气得不行,可此时他们却无法多说什么。
难道就这么放了村长那些人?
经村长和洛里长这么一搅和,不知道有几个人能记得状纸上写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