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啥意思?”柳絮儿怒了,她一向标榜自己是有钱人,被这不知道哪里来的丫头如此打脸,她怎么忍得了,“摊主大叔,这个妆奁盒,多少银子?”
摊主看了这个看那个,冲着两边人拱手笑着,“几位,别争。小的家里还有几个这样的妆奁,您看,要不让小的回家拿来?保证每个人都能有一个。”
那不知哪儿来的丫鬟不乐意了,“你这是何意?我们家大小姐用的物件儿向来是独一无二的。不许卖给她们!”
“这……。”如此就很不讲道理了,摊主为难了。
就在这时,那丫鬟的主子来了,同样戴了个幕篱。不过人家的幕篱可比如玉的漂亮多了。
挡了半个身子不说,除了面部那里,其他地方都绣着精美的图案。还能隐隐约约地看出这姑娘的容貌来,而且还自带神秘感,让此女的容貌看上去似乎更加漂亮。
“芳草,不得胡言!”这女子轻声道,声音很好听,很是清脆。
如玉觉得这位女子应该是个好说话的,她是喜欢此妆奁不假,但是太贵的话肯定不会出手。她爹就是木匠,只要记下形状来,老爹花些时间也是能仿制出来的。所以,她并不是非此不可。
柳絮儿则不同,她虽然没了以前的偏执,但骨子里还是有她的坚持,“看来你家主子比你明事理。这样好了,咱们价高者得。”
“大小姐?”丫鬟看向戴幕篱的女子。
女子道:“多少银子?”
摊主笑着说:“我这漆器是祖传的手艺,制作不易,这妆奁也是我们家花了很长时间才制出来的。”
女子不耐烦道:“我只想知道多少银子!”
摊主收起脸上了笑,立马说道:“五十两银子!”
真的,五十两银子真不少了。
所以如玉觉得她买的那两个人实在是太贵了,有点儿小后悔。
她赶紧捏捏柳絮儿的手,示意她不要竞价!
女子看了眼那叫芳草的丫鬟,后者从荷包里拿出一张银票,嘱咐道:“这是一百两。不管你家里的妆奁是什么样子的,我们家大小姐不希望有人用的物件儿跟她的相同。懂吗?”
“这……。”摊主有些懵,但是银子还是要拿到手里来的。
如玉好心地解释道:“这位大小姐的意思是,你家里的妆奁可以卖,但是不能跟这件一模一样。如果一样的话,你还是回家改改吧,形状呀,颜色,图画啥的,改成不一样就行。”
柳絮儿问:“还能这样?”
那位大小姐点了点头,“说得好。赏!”
小丫头又从荷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银锞子,是花生形状的,就这么扔给了如玉,“我们家大小姐赏你的,随便买点什么吧。”
然后挥挥手,让后面家丁打扮的人来把那个妆奁搬走。
就这样,如玉捏着小银锞子目送他们离开,她是不是应该高兴?毕竟白捡了一个银锞子,怎么也能买点东西吧。
等他们走远,柳絮儿才哼道:“高傲啥呀,有钱很了不起吗?不就是个普通的妆奁。如玉,把那啥银锞子扔了,这不是羞辱人吗,姐姐带你去真正的店里买好的。”
如玉笑了,摇头道:“五十两太贵了,我可买不起。你呀,白捡的银子为啥不要?素不相识,谈不上羞辱!”
她还以为这东西顶多二十来两银子呢,没想到竟然这么贵。
摊主再次笑道:“多谢姑娘为小的解惑。小的家里还有这样的妆奁,颜色不一样,上面的画儿也不一样,不用担心那个大小姐说的话。”
“不用了,我买不起。”如玉再次摇头,“咱们小老百姓用这个不值当的。”
柳絮儿不想让如玉失望,“都怪那啥大小姐,要不是看到那几个家丁是知府后院的,我定会跟她竞价到底。”
“知府?”如玉惊讶道,“那,她不会是于家……。”
“不是!”柳絮儿摇头,“那位大小姐没这个有气度,不可能是她。听说于家大小姐年底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