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蝶这么有信心，如玉也就不扫兴了，坐在小凳子上说，“都靠近一点，抱团取暖吧。”
毕竟是九月底的京城，这个九月底可是阴历九月底，眼看着就要入冬了。又是在湖面上，人不动，凉风再这么一吹，很快就能吹得透心凉。
再说小霜见过公主后，急忙说起了船上发生的事，但她刚开口，便被寿平公主打断了。
“本宫知道了，你先下去候着吧。”
小霜焦急，“公主，我家夫人还在船上等着呢，天儿这么冷，奴婢怕……。”
寿平公主翻了个白眼，挥手道：“拉下去，让她清醒清醒。”
然后那蒙着面纱的赵琉璃说：“一个小丫头也敢在公主面前大呼小叫，当真不要命了。”
寿平公主猩红的唇微微翘起，“大理寺少卿家的丫头总归是有几分性子的。拉下去，给个教训吧。”
便有两个粗壮的婆子拖起小霜往外走，小霜装作很是柔弱地求饶，“求公主饶命，奴婢再也不敢，奴婢……。”
那两个粗壮的婆子似乎也是练家子，一个婆子一手扣住小霜的胳膊就往外拉，另一个麻利地拿出一块脏抹布堵在了小霜的嘴上。然后伸出手来扣住小霜的另一条胳膊，就这么极快地把小霜拖走了。
在众人眼里发生了这么一幕，让不少胆小的大家闺秀们低下了头，瑟瑟发抖。
她们没想到看起来一脸和善的寿平公主，以及素有贤名，雅名的赵琉璃还有这么可怕的一面。
寿平公主打了个哈欠道：“给脸不要脸，既然那么想被冷风吹，就多晾晾她们。”
赵琉璃笑道：“公主说的是。不过，我们还是得把握好时辰，筹划了好久的戏没人看，就太没意思了。”
“一个时辰后再派人去顺天府和大理寺吧。”寿平公主道，“接下来是比试了，不知道今年赏菊宴上的头名是谁？”
……
小霜被拖下了画舫后，两个婆子直奔某处假山后面，再一转身，借着假山的遮挡来到一处密林内。
然后小霜嘴里的抹布被拿了下来，两个婆子狞笑着，其中一人还从背后拿出了一把尖刀。
“小贱人，要怪就怪你们家主子得罪了我们公主。”
另一个婆子站在小霜的后面，同样狞笑道：“看到那处牡丹园吗，等会儿婆婆就把你埋在那里，里面有不少像你这样的小丫头，死了也不孤单。知道吗，要想牡丹开得好，小姑娘们的尸骨少不了。”
那握着尖刀的婆子接话说：“可不是？把你埋进去后，再过一个冬天的发酵，明年开春，那片牡丹开得肯定会更好，到时候咱们公主府说不定还能办一场牡丹花宴呢。”
小霜不再装了，柳眉倒竖，“你们敢？也不怕遭报应！”
握刀的婆子笑了，“啥报应？公主的话就是天，她是皇家贵女，她说的话就是天意，你们这些下贱的奴才能做花肥是你们的福气，受死吧！”
“啊！”一声惨叫，另一个婆子仰天大笑，“你就知道一刀杀了，多折磨折磨不好吗？伤口多了，牡丹才会养得好。”
然而下一刻，尖刀刺入这个婆子的胸口，笑声戛然而止，她这才看到，握刀的人是小霜。
刚才惨叫的是她的同伴，另一个婆子的胸口也在冒血，已经倒地不醒。
“你，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