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诗琳笑道:“其实这些也是我那采买的婆子说给我听的,是关于刘耀祖的原配于青媛的事情,她也来京城了。”
如玉惊讶了,连瓜子儿嗑着都不想了,“难道于青媛在刘耀祖进京后就已经跟她合离了?不是说于知府一家人都进京了吗?”
王诗琳摇头,“别提这个,提起来我心里就不舒服。按理来说,于知府的夫人还是可以的,要家世有家世,要嫁妆也有嫁妆。
可就是不得于知府的喜受,人家心里有段白月光呢。姓于的把那雪姨娘一家子带进了京,留下原配夫人和长子以及被休的于青媛看守那边的老宅。”
如玉对于知府能这么干,一点儿也不意外,“白月光是啥,就是用来疼的。选男人呀,最怕这种了。于青媛也是倒霉,选了个势利眼的刘耀祖,看来于知府根本就没有为她撑腰过。”
虽说她跟于青媛的关系一点儿也不好,但也不希望这人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休。
以前她跟刘耀祖还定过亲呢,若是不退亲的话,现在于青媛的遭遇可能就是以前的洛如玉的遭遇了。
更有可能,以前的洛如玉还没有于青媛现在的下场好,至少于青媛还有个能保住她命的身份。
至于白月光这个词儿,还是如玉先说出来的,几个女人家一聊,这世间确实有许多让正室不舒服的白月光。
就像柳絮儿渣爹养的外室,还有于知府的雪姨娘,人家还乐意给小妾脸上添金,叫啥雪夫人。
说到这个里王诗琳一脸不屑,“什么叫夫人?那是身上有了诰命的头衔才能光明正大的称夫人。
她一个小妾,称夫人,也不怕笑掉人家的大牙。若是被那较真儿的御史知道了,参他一本,他这官儿也就到头了。”
如玉连连点头,“小舅娘说的是。”
好多官家太太都不敢称夫人,不是谁都能有诰命的。
在这个时代,妻凭夫贵,凭子贵,也不是说着玩的,贵不起来就不要装“贵”,不然真会死得很惨。
王诗琳接着说:“听说于青媛此次进京,是由她的兄弟陪着来看病的,她兄长要参加来年的会试。但是,你信吗?
如玉摇头,“我更信以前她来京城是真来看病的。为此还差点儿搭上了郑通一家人,现在看来,郑通一家人的大仇得报了。”
王诗琳道:“我也不信。是因为她来了没几天,她那一片儿便传出了寿平公主有孕的事情,这些事传得范围还不大,毕竟是皇家公主,小老百姓们还不敢明目张胆的传。
但是,刘耀祖的名声就有些不大好,眼下正好过年,御史也不想惹皇帝不高兴。看着吧,过完年,肯定会有人说话的。到时候,啧啧,估计于家兄妹要倒霉。”
如玉点头,“最先倒霉应该是她的兄长,来年的会试可能会出现意想不到的麻烦。不过,小舅娘,我突然很不想让他们就这么倒霉下去。虽然,我和于青媛之也有很多不愉快。”
王诗琳接话说:“就像你说的那什么,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敌人的敌人也不一定是朋友。”如玉笑道,“但一定能成为暂时的盟友,我们目标一致。”
王诗琳来了兴趣,“要不要我也来插一脚?最近一直在家里带孩子,闷都闷死了。”
如玉问:“小舅娘在京城也有好几间大铺子哟,咋会闷?忙都忙不过来才是。”
王诗琳摆摆手,笑了,“不是我夸,这一点你比不上我。我有好几个有本事的管事,也很忠心,我只要过段时间看看账本,过问一下。
平时派个人悄悄去那边瞅瞅就行。哪像你,整天忙得脚不沾地的。你呀,也该好好培养几个好管事了。”
如玉叹气,“我也不想忙,可人才难找呀。哪像小舅娘,好命得很!”
王诗琳莫名开心,乐了一会儿,又问:“你打算怎么做?我手底下有不少闲得脑壳疼的人,得给他们找点儿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