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的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奇怪的念头,“裕王那边的人终于还是出现了。”
这个念头太过可怕,如玉下意识地甩甩头,再次盯着章老汉,追问:“章老,赶紧说说吧,到底是咋回事儿?”
章老叹了口气,“就是那么一回事儿,虽说后来才知,老周是被死对头算计了,但他那对头也没讨着好,诊治不利,被裕王当场杖毙了。
老周的医术确实不错,要不然你生娃娃们时,我也不会听到他在临州府就请他来为你把关了。
老周用针灸和汤药止住了裕王妃落红,但是裕王妃已经服了不少不利孩子的药物,那孩子怕是会受影响。
他就说了这么个大实话,就被裕王妃嫉恨了。幸好如玉你的人来得及时,我又去请了方二爷,这才保下了周大夫。
饶是如此,老周也还是被打断了一条腿和一根胳膊。用他的话来说,他怕是再也无法拿针了,等于一身医术给废了个大半儿。”
一边的福宝愤愤不平道:“一个裕王妃也值得兴师动众,听方二叔说,太孙今天在东宫内也出了意外,也满城找大夫呢。
结果,京城里的大夫都跑到裕王府去了,还被裕王打死了几个,死的那几个大夫都是善治外伤的好大夫!”
“太孙?”如玉皱眉,下意识地看了眼福宝,“太孙他没事吧?”
章老汉叹了口气,“听说还昏迷不醒,若说这里面没啥联系,老头子我是不相信的。”
如玉也不信,也跟着叹了口气,“皇家的事情,咱们小老百姓实在是不好说。也没那个资格说啥。
再说说周老吧,要不让他住在我们这里来吧,好歹是住惯了的。治外伤,我也有经验。”
章老汉点头,“就等你这句话了,周老还在一间不大不小的医馆里,刚接好了骨,暂时不易搬动,等过两天就把他接过来住。
还有吴老,今儿个我派人去请他了。也不知他肯不肯来,毕竟这个年还没过完,又是跟裕王有关。唉,吴老治外伤,那才是高手。”
如玉赶紧道:“小声点儿,吴老可不能被宫里的人盯上。他们家能走到现在,实属不易。”
章老汉道:“吴老头也是个命苦的。只求太孙好好的,朝堂之上才能太平呀。”
如玉看了眼李青云,心说,只有太孙好好的,他们这些人也才能太平呢。
当天晚上,孩子们入睡后,夫妻二人在卧室里又小声地说起悄悄话来。
李青云问:“你说太孙受伤的事情,会不会是裕王做的?”
如玉摇头,“我哪里知道。虽然知道裕王不是个好东西,可我也同样不知在这朝堂之上,还有多少人对那个位子虎视眈眈。
谁知道老皇帝还有多少兄弟?太子呢,有没有兄弟?太孙这一辈里有没有出色的人物?”
“难说。”李青云道:“好像除了太子这一脉人丁稀薄外,其他的王爷好像都很能生。”
如玉道:“那就是说老皇帝也是人丁稀薄喽?呵呵,说明看上那个位子的人有不少,不然,皇帝后宫中的佳丽还生不出几个孩子来?”
李青云对此也很纳闷,“或许是宫里的娘娘都比较柔弱,生孩子不容易。”
如玉翻了个白眼,“咱小老百姓只能娶一个婆娘,还不是三五个的生?生完没几天都还要下地干活。
宫里的娘娘吃得好,喝得好,一个不能生,两个还是不能生?那才是真有问题呢。
你想想,谁乐意看到皇帝没有子嗣继承皇位?还不是那些野心勃勃的家伙们。”
“说得有道理!”李青云道,“既然太孙还在东宫,那福宝算什么?”
如玉叹道:“这里面的阴谋呀,我也猜不到。睡吧,总归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