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不知道，直觉而已。”
“所以你打算为了坚持所谓的自我，而放弃强大的能力？”
“有句话你应该听说过，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不想成为一个多厉害的人，我只想守着我的一亩三分地，做一个逍遥自在的包租公，吃喝不愁就可以了。这难道不就是人生的终极梦想吗？”
“呵，你身为拥有着饕餮系统的人，居然有这种想法，我都替饕餮感到不值。”
“系统不在你身上，你当然不知道我和它的感情。它不需要你为它不值。”
“你经常对那些拥有天降系统的人说‘这个东西它不属于你’，或者‘系统在不合适的人身上’，可是依我看，你才是那个最不合适的人，饕餮系统根本就不应该属于你。”
“你为什么这么说？”
“这个系统之所以名为饕餮，就是因为它贪婪而强大，而你现在所做的是在压抑他的本性。还记得你吞噬幽闭系统的时候吗？那时你并没有经过宿主的同意，而是强行将其吞噬，系统马上就升级了，对不对？”
苏哲回忆了一下，似乎是这样的。
“所以现在饕餮在你身上，是对你们两个的双重折磨。在饕餮的影响下，你有吞噬系统的欲望，但你必须努力压制住他。而在你的影响下，饕餮必须要迁就你的性情，这对他来说也是一种煎熬。”
苏哲内心突然有了一种对系统的愧疚。
“而这最后的结果就是你们两个之中的一个注定要为对方让位。”
“你这话什么意思？”苏哲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就是说未来有一天系统可能会取代你，当然也有可能系统从你的脑海里消失，这种消失不像黑龙系统对你的封锁，而是不可逆的，也就是说你永远都找不回它。”
苏哲瞬间愣在了原地：怎么会这样？
“所以之前你一直要和我谈合作，到底有什么目的？”
墨镜男笑出了声：“是你说的今天不许提合作，结果又自己提了。你说我是该回答还是不该回答？”
苏哲冷冷地说：“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别那么多废话。”
墨镜男从善如流：“OK，上次我们的合作是你帮我吞噬系统，我帮你解封你的系统。但现在你的系统已经解封了，那我们换一种合作方式。
你帮我吞噬系统，我帮你稳定系统不会离开你。这可以同时满足我的需要和你的系统的本能了，一箭双雕。”
苏哲非常不希望系统离开自己。确实，相处了这么久，就算对方是个机器也有了感情。
但同时，那种危机感一直萦绕在苏哲的脑海里，久久不能散去，他害怕系统最终将他变成另外一个人。这个选择可太难了。
不过反正这事儿也不着急，可以慢慢考虑。
“感谢你的提议，我觉得我还应该再考虑考虑。”
墨镜男已经看出了苏哲心里的动摇，便同意了他的要求。
“行，你先考虑，那我先走了。”说罢，迅速消失在苏哲的眼前，仿佛根本就没有来过。
今天晚上的谈话仿佛一个小插曲，没过多久，苏哲似乎就忘记了。
“铃……”
苏哲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苏总啊！明天您投资的那部新戏就要开机了，要不要来现场看看？”孙兴在电话对面异常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