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王兴汉突然一拍脑袋,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满是惊惶。
“石洪生!”
“石洪生?”陇瑜疑惑,又猛然理解了王兴汉的话,“他老婆和孩子?”
“是……我把他们带到这里来了。”
“声东击西。”陇瑜冷笑一声,幽幽道,“他算准了我们会去找石洪生的麻烦,就趁我们都出去的时候,袭击了兴汉集团,带走了石洪生的老婆孩子。”
“失策了!”
王兴汉怒吼一声,不由分说地就朝自己的办公室飞奔而去。
陇瑜刚想阻拦,因为不知道苏哲是不是还在现场,如果还埋伏着,那情况会十分危险。可王兴汉根本不听,一路狂奔。他没办法,只好跟了上去,但警觉提防着,做好随时应战的准备。
咣当一声,王兴汉顾不得掏出钥匙,一脚把办公室的门给踹开。
他愣愣地站在门口,傻了眼。
只见办公室里是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碎片和垃圾。他所珍藏的古董,全都被苏哲砸了个稀巴烂,被砸的地方还留了一张纸条,上边写着:假货不能留!
“假货?居然敢说我的是假货?”王兴汉看着那字条,气得七窍生烟,火冒三丈。
满地狼藉,看得是触目惊心,而苏哲留下的挑衅之词,更是让他气不打一处来,浑身颤抖着,心脏都有些不舒服了。
此时,陇瑜却又在王兴汉的脑袋上浇上了一瓢冷水。
“王总,是我们在市所停留的时间太多,所以才导致被人袭击了身后。”他冷言冷语,像是在嘲讽一般,“所以,我觉得王蒙肯定有问题,但是现在我还不知道问题在什么地方。”
然而,他的话,王兴汉却是充耳不闻,重重地喘着气,低头看着像是垃圾场一般的办公室,一步步朝着关押贺玲和媛媛的房间走去。
更严重的是,自己还失去了儿子,反倒被石洪生捏住了把柄。
不仅丢了芝麻,还丢了西瓜。
这是他没有预料到的局面,当走进市所的那一刻开始,从石洪生的第一句对峙开始,他便已经落入了苏哲的圈套,即使是有陇瑜的相助,也没有摆脱。
“是苏哲吗?”
人到极怒的状态之后,反倒会变得异常的冷静。王兴汉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喝道,仿佛是把每个字眼都嚼碎了再吐出来一般。
“不知道。”
陇瑜摇了摇头,他眉头紧皱,摸着下巴,仔细地打量着办公室里的一切。
从这样的破坏程度来看,对方不像是在泄愤,反而像是一种挑衅,一种带着戏谑性质的举动。而且行劫之人,从陇瑜感受到现场残留的气场来看,是个高手,真气极强,而且久久没有退散。
这是运转的真气能够残存的时间,越长就代表着来人越强。
他回想起在大厅里的感受,那种让人以为对方还在现场的强大真气,逼得他竟然惊慌失措地逃窜出去,狼狈不堪。
在他认识的东道市的修真之人来看,并没有人可以达到这样的境界。
所以,他现在唯一能够断定的是,这个人不是来自本地,也不是来自他所认识的修真之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