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对这个男人的声音没有任何免疫力,明明隔着很远的距离,可就像在她耳边叫,那么真切,那么浓情。
“我在听,凌震宇我在听呢。”
安离琪吸吸鼻子,让自己声音尽量听起来自然,她明明在抹眼角的潮意。
“我跟琳达真的没什么,你别吃醋了好不好?”
差点被逗笑了,安离琪紧紧握着电话娇嗔:
“你不让挂电话就是要告诉我这个?”
男人没有犹豫地回答:
“不是。”
打算把他堵到死胡同,安离琪坏心地追问:
“那你为什么这样讲?难道是因为心里有鬼?!”
“不,不是。”
他似乎有些慌,语气再也不像刚刚打座机的时候那样沉稳,更像个做错事找不到依靠的孩子……
心里一痛,安离琪赶紧语气轻松地转移话题:
“没事,我就快到了,已经转到凌氏这条街了,等我。”
“好。”
他回答得很快,但听筒里传来一声清脆的打火机的声音。
安离琪瞳仁一缩,顿时泪目。
他在吸烟。
她最清楚吸烟的他是什么心情,她最清楚他知道她对烟味过敏之后就再也没在她面前吸过烟……
“凌震宇我们来玩猜猜看好不好?”
她让自己的声音尽量自然,抬手背擦去从睫毛上滴落的泪痕,柔声哄着他。
听他吐出一口烟雾:
“好,你先说,我在听。”
男人的声音比之前淡定了不少,沉稳有力,却带着寒意。
安离琪深吸气,声音不大:
“你现在打开窗子了对不对?有没有觉得冷?”
“没有,也没有冷,只是——有点担心,为什么还没有看到你们的车子……”
他语气不太连贯。
似乎在观察。
似乎在着急。
又似乎在尽量安抚她。
安离琪抬泪眼看着前方的路,再转头看着左右两边,跟他撒娇:
“好吧,是快到了,再说了,你那么高怎么可能看的到车子嘛,你又没我这么聪明。”
男人沉默几秒,声音略显低哑:
“我有望远镜。”
“哈?这种东西你都有,是不是没事就隔着窗户偷偷看人家对面的美女来着?老实交代!”
安离琪娇嗔,尽量把语气放轻松。
他浅笑出声,声音轻而淡:
“在巴黎的那个晚上我就想拿望远镜偷偷看你,后来怕看得太清舍不得走——那是唯一一次这么想看女人……”
“信你才怪——凌震宇我车子拐过来了,很快就到了,把烟扔掉——吸烟对身体不好……”
他宠溺地应下:
“鬼精的丫头,什么都瞒不过你。”
安离琪自豪地笑,擦去眼角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