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轻欢微微勾了勾唇角:“本世子自然很行!”而且那个“很行”两个字,他说得非常清晰,甚至是刻意加重语气的。
转过身,他慢悠悠的走出去了。
清影从背后看着云轻欢衣服上的擦痕,胳膊肘的地方隐隐的红色。后背的衣服也擦破了很多地方,从上到下一片脏污。
那是后背着地,并且猛烈滑行才能造成的。
她收回视线回头,正好迎上沈颜魅玩味的目光,她微微低头避开沈颜魅的视线,明明就是个小姑娘,但是那个目光,好像就是能够看透人心一样。
清影伸出手想要去解开沈颜魅的衣服。
“罢了,药放下,我自己可以。”沈颜魅微微避开清影的手,面前的女子虽然清冷,但是并不是没有情绪变换。
有时候,越是外表冷冰冰的人,往往心里的感情越是强烈。这就是后来俗称的闷骚。
清影就真的放下药,转身出去了。
显然,她并不想给沈颜魅清理伤口,而且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这种情绪。
“小姐,云世子……”杨嬷嬷欲言又止,很多时候,云轻欢这样的人,婚姻大事是不可能自己做主的。
但是云世子的表现又让她感觉到很困惑,或者说整个靖王府的人都表现的格外的诡异。热情的过分,暧昧的有点过分,好像那些人之间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
比如,沈颜魅会和云轻欢有关系。
“杨嬷嬷,不要担心。”沈颜魅并没有多说,指了指药物,“劳烦嬷嬷给我换药!”
杨嬷嬷深深看了沈颜魅一眼,难得的,沈颜魅是清醒的,清醒的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一个清醒的姑娘,总会活的很明白。
沈颜魅低头看着杨嬷嬷忙碌着,看着自己胸口位置狰狞的伤口,她的眉头微微皱起,她想起冷川说的话,她的心脏里睡着一只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让她死去。
想到这些,她突然想到自己在皇宫里胸口突然的疼痛。
那疼痛来的莫名其妙,消失的也很快。突如其来,绝对不正常。难道,她身体里的这个东西,和皇宫有关?
如果,她的母亲是个青楼女子,随随便便就可以弄死,何必这样费尽心思?
“表妹,走吗?”裴远道从外面匆匆进来,一进门就皱着眉头说道。
沈颜魅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那就回西城区吧!”她知道,云轻欢是威胁,但是不会真的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裴远道看着沈颜魅身边的杨嬷嬷,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你怎么来了?”沈颜魅问道。
“你在互市从城楼下坠下来的事情我知道,就赶紧过来了!”裴远道带着沈颜魅往外走,他一身官服,倒是没有人拦住他。
倒是很热情的打招呼:“裴公子,这就走了吗?”
裴远道一一点头微笑,等到人不多的时候他才说:“表妹,如果无心,就离的远一点,对于你来说没有什么好处!”
这话不好听,但是沈颜魅知道,他完全是为了自己。裴远道是真的关心她。
“我知道。”沈颜魅微微笑了,一入侯门深似海,她从来也不是笼中鸟。
“裴远道!”云轻欢从后面过来,站着冷冷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