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毅为了找回场子而论剑。这一论剑自然就避免不了八子铸师之一的白娘子,以及黄道二十四剑。
黄道二十四剑依据二十四节气命名,分别是立春、雨水、惊蛰、春分、清明、谷雨、立夏、小满、芒种、夏至、小暑、大暑、立秋、处暑、白露、秋分、寒露、霜降、立冬、小雪、大雪、冬至、小寒、大寒。
其中,小暑剑与大暑剑是一对兄弟剑,使用时兄弟二人各执一剑。长为小暑剑,重在迅速提势,营造战场;幼为大暑剑,重在配合出击,稳固局势。
小雪剑与大雪剑是一对鸳鸯双剑,使用时左手执鸯剑大雪,右手执鸳剑小雪。鸳鸯戏水,配合无间。
小寒剑与大寒剑是一对雌雄剑,使用时雌剑勾引,雄剑控场。
除此之外,在剩余二十剑中,有重剑、短剑、齿剑、玉剑、木剑、软剑(又称腰间,可缠于腰间)、隐剑(隐形之剑)、浪剑(淬毒之剑)、蛇剑(外形似蛇)、厚格剑、柳叶剑、指尘剑、袖里剑等等。
可以说,黄道二十四剑,除了大小暑兄弟剑、大小雪鸳鸯剑、大小寒雌雄剑外,其余各有不同。
话说回来,裴咏思扬言要夺取惊蛰剑,但惊蛰剑上一任主人可是宋恒。而宋恒从辈分上算,乃是林蛮儿的太师祖。所以说,林蛮儿自然是要说两句的。
“惊蛰剑不能给你。”林蛮儿神情严肃道。
“为何?”裴咏思语气带一种不悦,很显然,他很想要惊蛰剑。
“因为惊蛰剑是俺太师祖的,俺一定会夺回来。”
“胡说,惊蛰剑乃是咱们东昊皇室给出的奖励,与你太师祖何干?”裴咏思质问道。
“俺太师祖姓宋名恒,风雷武馆的首任馆主。你说惊蛰剑是不是他的?”林蛮儿盯着裴咏思说。
裴咏思还不太清楚,看向自己的同门师兄毛毅。毛毅自然知晓宋恒打上梅州分院,后被季长老暗算,丢失惊蛰剑的事。不过,从情分上而言,他还真得站到裴咏思这边。故而,反驳道:“林师弟所言差矣,惊蛰剑并非个人之物。”
“啥意思?”林蛮儿问。
毛毅微微一笑,解释道:“其实,不光是惊蛰剑,就连春分剑、谷雨剑也并非个人之物。或者说,黄道二十四剑中,任何一把剑都不是个人的。这点,殿下应该最清楚吧?”
东方长琴点头道:“确实如此!春分剑与谷雨剑现今虽归我东昊皇室,但那也是先祖征战所得。据我所知,黄道二十四的来历非常古远,甚至比八子铸师还要早。所以说,从某种意义上而言,黄道二十四剑,有能者居之。”
林蛮儿听后,有些不悦地瞟了东方长琴一眼。
东方长琴见后,有些无奈道:“蛮儿兄弟,为兄也是实话实说。黄道二十四剑传至今日,已经多次易主,而且它们的主人均为名震一方的剑仙。以咱们东昊皇室为例,谷雨剑现居四大九品剑仙之一的酒剑仙之手。”
东方长琴说完,毛毅又补充道:“据我所知,北冥剑宗宗主剑南天,其佩剑就是黄道二十四剑之一的——寒露。所以说,有能者居之,并不是一句虚言。你若想得到惊蛰剑,大可凭自己的本事,在百年弟子大比中夺魁。不过,夺魁后你必须进入巫山战场,这便是黄道二十四剑的代价。”
林蛮儿自信满满道:“好,俺一定会夺回惊蛰剑。”
裴咏思看向林蛮儿,笑道:“那你可得先胜过我。”
“行啊!到时候你可千万别被其他人给打趴了。要不然,俺会觉得没意思。”
此言一出,众人皆为一笑。
之后,祁满提议先将纪云泉的姐姐从苏城接过来,再商议婚期之事。然而,林蛮儿站了出来,表示他现在就是纪云泉的娘家人,可以商量婚期。祁满看向纪云泉,询问他的意思。
纪云泉虽然不太明白林蛮儿为何这么做,但他还是选择了相信。毕竟,他能有今日,基本是林蛮儿一手托起来的。所以,商量婚期,林蛮儿完全有资格。
再之后,祁满考虑到纪云泉的潜力,希望能尽快与祁梦完婚。有趣的是,林蛮儿非常赞同,并提议三日后就完婚。
这一下,倒把祁满惊住了,问道:“三日会不会太匆忙了?”
“这有啥的,咱们都是修行者,没必要搞那些虚的。您就通知您该通知的,俺们这边就俺了。”
祁满一脸疑惑道:“泉儿的姐姐不来吗?”
“不来了,等下次回苏城时,再办一场就行了。”林蛮儿一副果决的态度。
纪云泉可就不能接受了,他的姐姐对他有养育之恩,此等人生大事岂可缺席乎?然而,正当他要发问时,林蛮儿传音道:“这里的情况很麻烦,你姐姐修为低,接过来不是害她吗?”
纪云泉传音问道:“既如此,苏城那边也不安全吧?”
“安全,俺已经跟福禄寿福长老达成条件,他会派人保护的。你要把人接过来,中途遇到危险怎么办?”
纪云泉一想也是,便认可了林蛮儿的提议。
祁满还是觉得三天实在太仓促了,仓促到喜帖都不一定能发完。然而,他的父亲祁肃突然出现了。
祁肃看着儿子说:“远一点的就不用发了,只给荣城附近的几位发一份就行了。”
“父亲,您的几位故友可都离得很远啊!”
“那也不发了,有机会再聚吧!”
“可是……”祁满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态。
“没什么可是的,就如亲家所言,咱们是修行者,没必要搞世俗那一套。只要他们小两口感情好,就行了,其余都不重要。”
林蛮儿听后,一脸欣喜道:“还是您老明事理。”
祁肃笑了笑,竟然放低姿态,调侃道:“上次一别,小兄弟仅为内门弟子,如今再叙,已然排名三十。不知,下个十年,能否进入龙梅塔呢?”
林蛮儿嘿嘿一笑,指着毛毅,难得谦虚道:“毛师兄很强的,他要进不去,俺也没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