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过于迷人,芳期一阵怦怦的心跳,暗自感慨:幸亏我是女儿身啊,要不整日里面对着晏大王这张百看不厌的面貌,恐怕也得犯龙阳之好了,要说来我们两个,现如今也能称为老夫老妻了,怎么这如胶似漆的热火劲就是不消减呢,如果小壹在,怕这时得爬上线取笑我沉浸在热恋期难以自拔了。
嗐,怎么又想起那破系统来。
“王妃的任务完成得很圆满啊,羿标已经在接触司马极了,赌咒发誓地自辩他绝无野心,还说了我决心佐助太子,因此打算铲除他嫁害宋国公的恶意,他这头一示好,柏妃那头,还双管齐下,韦氏讨好胡氏的同时还不忘给刘氏娘家好处,胡氏、刘氏这双妻妾都在劝司马极跟宋国公及羿标联手,齐心协力对付咱们。”
“我可是晏郎一手培教出来的,跟柏妃斗智理当占据上风。”
“我们两个间还犯得着互相吹捧?”晏迟哈哈大笑:“司马极是清箫的杀父大仇,他必须得死,不过他还没有资格成为我的敌人,我这回要对付的关键人是司马芸,所以这张网,光把司马极网进来还不足够,接下来仍然需要王妃配合配合,撩拨起司马芸的怒火来,把她所剩无几的脑子也烫化。”
芳期目光炯炯地仔细听晏大王的计划。
她对柏妃尚且说不上什么厌恨,但对司马芸却早就在磨刀霍霍了,这位太后娘娘,楚心积虑要害安儿和薇儿,甚至还打算连她的婵儿也利用为工具,哪怕是天子生母,也休想这样为所欲为,她可不是兰陵周之流,咽得下慈宁宫给予的要胁,司马芸不是要逼她谋反么?很好,她就谋个反给她瞧瞧。
“秋狩之礼将行,王妃这回也得奉随司马芸往吴山,这回秋狩得生一些事故,不过王妃身边有胡椒、常映四婢随护,不用担心会生意外。”晏迟道。
其实有卫以来,唯太祖时期还坚持四狩,后来便被文臣谏止,蒐狩于大卫而言已经成为了名符其实的古礼弃俗,这回羿栩兴秋狩,却也不是心血来潮,只因有武官谏言,称现今卫与辽间,虽有休战之约,然两国对峙之势仍然紧张,不如复行秋狩,邀约夏、辽、高丽等国使臣赴卫,让诸国来使,尤其辽使亲眼目睹大卫军力仍然威勇,起到震慑的作用。
羿栩本就要借武官之势平衡朝堂,对于此提议都没有犹豫一下就答应了。
吴山位于临安城郊,西湖东南向,山势绵亘起伏却并不危峻,将此处作为猎场其实并不怎么合适,不过绵谷事变刚刚平息,将至冬季,羿栩面临着要向辽国“纳币”的压力,这个时候也着实不适宜大张旗鼓的远猎,搞得劳师动众使此秋狩遭至“淫逸之举”的诽议,再则讲羿栩这皇帝,他其实也并擅长弓马,真要跑崇山峻岭里去猎狩野兽,还真是有点吃不消,要显摆不成,反而羸弱的一面被各国使臣目睹,就成搬起石头砸脚了。
再说司马芸,她一个太后,其实出不出席秋狩并不要紧,出席了也显不出什么大国之威,然而这是相隔二百余年间的唯一一次秋狩,司马芸做为太后,觉得出席了才能体现她身为帝君之母的尊荣。
辽国的太后和皇后,可都是能够参政的。
以孝道治国的大卫,为什么反而不让太后过问政事呢?这不合理,司马芸相借这回秋狩之礼,委婉的公示天下,她这个太后并不是闲居慈宁宫,虽不会干预天子治国,可对于天下大事也是有发言权的,因为天子孝顺,对于亲长的教诲应当听从,做为治国的参考,避免因为考虑不周误施谬政,臣民们可以一时冲动,天子不能,因为天子之令,关系到的是千万臣民、社稷天下。
天子的每一项决策,都必须慎之又慎,纳谏如流。
当然,主要是听取一心为了社稷着想的太后、兴国公一系良谏,之于湘王等等,他们私心重,说的话天子应当不听。
从皇城往吴山,车驾缓缓的行驶,也无非消耗半昼辰光而已,司马芸并不会觉得途中辛苦,待及元宝心,一大众人马都要在此安营休整,司马芸领前,后妃及外命妇随后,下昼时先拜了城隍牌楼,往山上城隍庙祈福——这是礼定的过场。
芳期是唯一赴礼的亲王妃。
也是在此过场中,不少外命妇才意识到,大卫现如今的亲王妃,似乎只有柏妃、覃妃、闵妃三位了。
覃妃还并不是皇族天家的宗室妇,湟湟帝族,竟然只有柏妃、闵妃两个亲王妃了。
晋王遗孀,前不久已然请旨出家,太后赐她以“清平真人”的法号,世间再无晋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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