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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7章 已为猎物(1 / 2)

一个人不能长久的被困禁,囚笼无论多么的美轮美奂,久在其中,人也会变成困兽,更何况司马芸还是一个深染权欲之毒的人,更何况她为了谋夺权欲经营半生,她的目的绝非是被困禁在囚笼里,慢说对他人生杀予夺,便连自己都不得自由。

失望、沮丧、不甘心,会逐渐蚕食摧毁她的神智,她当然会痛恨把她困禁在囚笼里,让她变得一无所有的人,她自觉尝试过了一切的办法,温和的,恳切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但都没办法再复尊威,黔驴技穷,于是干脆豁出去大闹一场。

以死逼会有奇效吗?

对有的人来说或许会有,但对羿栩而言却根本无用。

不知是不是羿承钧骨子里就具备着懦弱的基因,以至于他的儿子们都存在懦弱的一面,比如羿栩,并非对生母冷漠无情,可是司马芸过去试图对他的掌控让他大是抵触,他自问对母族已经足够宽容,就像他明知舅舅兴国公才疏学浅,却一直没有放弃委以重用的主张,兴国公府的荣华富贵全靠他的恩赐,为此他甚至力排众议以至于遭至物议缠身。

还不够么,还要我怎么做,难道真的要让我把这张帝王椅都让贤给司马一姓?

“羿栩认定了司马芸已经疯癫。”晏迟道:“有个这样的生母,让他觉得大失颜面,所以他把司马芸关禁在福宁阁一步不让外出,他以为这样做,旁人就不知道他有个已经癫狂丧失人性的生母,司马芸以死相逼,触发了他内心既反感又懦弱的一面,他更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生母,他也难以应对司马芸要真自焚于福宁阁后留下的残局,他害怕再承担逼死生母的恶名。

现而今,他刚好有一个借口可以置身事外,他也确然笃信只要摒弃掉一切的杂念静下心来修习春山所授的壮气健体之术,他就能够摆脱病症的困扰,到时所有一切动荡都已然被我所解决,他甚至有了皇嗣可以证实所谓的天谶纯属无稽之谈,他是天子,授予别人的权柄轻易就能收回。

还有至关重要的一点,他其实并没有真正彻底的放权,若行政令改革,诏书上仍然还需加盖玉玺,他的玉玺由清箫所掌,他相信清箫会先行禀知于他,又遇调集军队之事,诏书之外还需军符,军符羿栩仍然紧握在自己手里,任是他再信任之人,也不会转交。

就连朝堂重臣的人事任免,也都需要禀知他作最后的批判,就相当于我只是他临时雇用的大管事,权限仅在于替他处理例行的事务,他以为这样做哪怕他暂时不问朝政,权柄依然还在他的指掌之间。”

芳期看着晏迟:“可是羿栩没想到,清箫根本不会听他授令行事。”

“尚有一个祁诚,他虽只任刑部尚书,却同样具备入见福宁殿的权力,金敏、沈炯明也就罢了,我要把司马权处以死罪,祁诚应当会请见羿栩加以证实是否为羿栩允决,所以,接下来春山所授的练气之术,会告知羿栩一日之中,他有三个时辰会丧失听觉,但实际上是春山在他的翳风穴处用银针刺激造成,祁诚不知羿栩根本听不见他的话,羿栩也只以为我要处死的是金敏和沈炯明,祁诚还曾亲耳听闻过羿栩之前说过只要司马权叛国投敌绝不宽恕的话,他只要证实羿栩对处治司马权的主张不存异议,颔首认同,就不会再有怀疑。”

“但还有一个人,潘吉。”

潘吉本就是福宁殿的总管太监,哪怕羿栩不问朝政且拒绝其余臣公入见,潘吉当然还是会在福宁殿里服侍天子左右,作假的诏书瞒得过其余人,却瞒不过潘吉。

晏迟冲芳期一笑:“潘吉这人,和羿青和祁诚大不一样,当然羿栩这天子若帝位牢稳他不至于心生二意,不是因为他忠心,而是因为他不敢,可现在呢?羿栩作出暂闭福宁殿的决定,并将福宁殿的安防交给了内察卫禁守,潘吉出不出得了福宁殿实则已经为清箫决定,也就是他的生杀祸福,其实已经换了个决夺人。

事实上我已经跟潘吉摊开说了,我要弑君,总之是必定不会再让羿栩出福宁殿一步,他当然可以选择告密,但有什么用呢?无非就是逼得我提前起事,羿栩一死他这告密之人自然活不成,倒还不如唯我之令是从,不但能留下性命,甚至还有望获求更大的荣华富贵。”

芳期轻吁一口气:“潘吉这时已然知道晏郎与小穆是同谋,他心知肚明这张大网已经早就在编织,此时羿栩已经成为罗网之中任人宰割的猎物,他要么为猎手,要么为猎物,不会再有别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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