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兰奇看着卡西利亚斯面带得意地向他们走来,他的狂热者就跟在他的两侧。太令人绝望了,斯特兰奇心想。世界末日到了……除非
他做点什么改变。有可能,也只是有可能,他确实能做点什么。
他将双手的中指和无名指合在一起,阿戈摩托之眼打开了。
“不。”卡西利亚斯说道。
他冲向斯特兰奇,举起空间碎片之刃发起致命一击,即将彻底结束战斗……斯特兰奇施法,法力强大的绿圈随之显现,他的手臂上出现了几个能量圈。
卡西利亚斯跳跃在空中,空间碎片之刃的尖端指向斯特兰奇,但速度越来越慢……接着停了下来。
斯特兰奇紧紧把控着绿圈,确保其在自己的掌控之下。
随后,他缓缓将绿圈逆时针旋转。
卡西利亚斯在空中倒退回去,水重新从人行道上溅起,一分钟前压碎汽车的巨大铝制霓虹灯招牌往空中回升。变形的汽车向后翻滚,稳稳地停在路上。斯特兰奇继续旋转,直到咒语自动生效。
“咒语起作用了,”他对莫度说,“我们又有机会了。”
他俩周围的时间持续倒流。他们沿着街道奔跑,经过卡西利亚斯和他的狂热者,跑向圣殿的废墟。
但是卡西利亚斯没有被咒语困住多久。黑暗空间关闭了,在香港上空只剩一道裂口,但黑暗力量还是让其信徒挣脱了咒语,与斯特兰奇和莫度一起处于正常流逝的时间轴上。
卡西利亚斯在快到圣殿的地方赶上了斯特兰奇,把他打倒在地。
斯特兰奇差点被一辆在空中乱飞的汽车撞倒。空中到处飞舞着碎石块,他一边反击,一边想要赶紧离开街区。建筑物自行修复,脚手架飞回空中,重新搭建。莫度和那个女狂热者在街道淹了水的地方扭打着,突然水整片从人行道上升起,把她也卷在其中,进而被密封在一个水箱里,好奇的鱼儿在她的脸周围游来游去。斯特兰奇还是甩不掉卡西利亚斯,每次以为逃脱了,结果他又出现了。
莫度目睹那名狂热者的遭遇,心生一计。一条能量鞭从他手上打出,捆住了卡西利亚斯的一条腿。莫度把他甩到旁边一栋建筑物的废墟上。
“不!”卡西利亚斯大喊着,但是声音立即被自主修复的建筑物切断了,他的身体被水泥和砖瓦覆盖着。
一个面条摊旁边的一堆碎石翻动了起来,埋在里面的王出现了。他眨了眨眼,吓了一跳,接着斯特兰奇单独把他放入一个时间圈。
“王!”斯特兰奇此时意识到自己在做的事情,想起了王以前所说的话。
“我知道,我违反了自然规律。”
王看了看周围,睁大双眼。“别停下,继续。”
斯特兰奇看着圣殿的碎石渐渐变回了完整的建筑物。
圣殿上空,黑暗空间的邪恶能量逐渐消退。
“圣殿一旦恢复,他们还会再次发动攻击。我们必须保护圣殿。快来!”
他们还没走出十步,卡西利亚斯就挣脱了石墙的束缚。他一拳打在地上,打出的能量波使得斯特兰奇、王和莫度都摔在了地上。时间越走越慢,然后停止了,既没有向前流逝,也不再往回倒流。圣殿就停顿在瓦解的那一瞬间,一个卖面条的小贩正手持锅铲翻炒面条,面条悬浮在空中。
“振作起来,斯特兰奇,”莫度喘着气,“站起来继续战斗!我们要做个了结。”
莫度和王站了起来,斯特兰奇站都站不稳。“你无法抵抗不可避免之事。”卡西利亚斯走向他们。他的眼睛陷得更深了,灰色的鳞状裂纹从眼睛周围向面部延伸。他看着天空,不紧不慢地说,“这世界多美啊!超越时间,没有死亡。”
“超越时间……”斯特兰奇回想起第一次看《卡廖斯特罗之书》的时候,莫度曾警告过他打破时间规律、逆转时间造成的悖论……还有制造独立的时间循环。他没办法面对面地打败卡西利亚斯,至少在卡西利亚斯利用黑暗空间力量的时候打不过他。但问题永远不会只有一个解决方法。
悬浮斗篷带着斯特兰奇飞向空中。“斯特兰奇!”莫度对着他大喊。斯特兰奇希望自己能够解释一下,但没时间了。卡西利亚斯很快就会打破封锁时间的咒语。在那之前必须要有所改变……斯特兰奇觉得自己知道该做什么了。“他走了。”就在斯特兰奇消失在黑暗空间时,卡西利亚斯语气平静地说道。他的语调不是嘲笑,而是十足的满意。“斯特兰奇也离开你们,臣服于多玛姆了。”
斯特兰奇在黑暗空间一个个不可思议的星球中穿行。有些看起来就像是巨大的细菌,有些被神秘的火焰点燃。它们形状和大小各异,小到斯特兰奇可以伸手触摸,大到球体直径堪比木星,甚至超过太阳。怪异的能量在球体之间噼啪作响。
他看不到一件活物,没有任何迹象让这里露出一丝生气。什么生物可以在这里生存下去?什么生物会想要在这里生存?
没有。只有多玛姆。
斯特兰奇就是为了来见一见他。他在一颗较小的星球上着陆,星球表面四处是冒着莹莹蓝光的通风口,释放出阵阵热气,恶臭不堪。斯特兰奇没有在意,他在前臂上旋转了一个绿圈,想要把此时此刻锁定为时间循环的开始。它起作用了吗?要证实的话只有一种办法。在他不远处,他乍一眼看到一颗紫红色的恒星——但接着就看清那颗紫红色的恒星其实只是怪异可怖的多玛姆的一只眼睛。黑暗空间的统治者体形如摩天大楼一般,身体似乎是由石头和神秘的法术火焰组成的。斯特兰奇从刚才降落到的小星球上一跃而起,着陆在附近一颗稍大一些,还在旋转的星球上,靠近了多玛姆。
多玛姆并没有注意到他。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他前面。
在斯特兰奇前面不远处有两个身影。
身着白袍的扫罗右手拿着他那把古拉姆剑左手不停的释放着白色的能量波。一边是他的妻子身着黑袍双眼赤红的塞勒涅,双手不停的转换着姿势,看起来诡异无比。
“多玛姆!”扫罗大喊道”,“给我滚出地球!”多玛姆的脸露了出来,“你们是来送死的,”他说道,声音洪如地震,“你的世界已经属于我的了,和其他世界一样。”碎石般的能量砸向扫罗和塞勒涅,扫罗手上金光大盛,迎面对上了多玛姆的黑暗能量波。
塞勒涅飞身上前,黑紫色的冲击波击得多玛姆吃痛。
扫罗后跳一步,用剑在地上画了一个个符文。
“戊、己、庚、辛、壬、癸!六仪生地魔!地魔起现杀机,乾坤移转,地魔生!阵起!”扫罗话音刚落,地上的符文突然冒出一股股黑气聚拢在一起,最后竟然有实体一般。那阵眼中突然冒出一个浑身皮肤赤红,面目狰狞的巨大人影出来。那怪物一张嘴,吐出来了无数个圆球朝多玛姆喷去,那圆球在靠近多玛姆的时候从里面蹦出无数个小恶魔。
“七级数起,天机现,恶魔当道,天兵助我伏妖魔!速来!”
塞勒涅跳回扫罗身边,嘴里念诵着不知名的咒语,斯特兰奇在后面一听便知,这是失传的古老咒语。
在扫罗、塞勒涅身后出现了无数金光,金光过后,数万个手持金色弓箭的金甲天神,手持刀剑的银甲士兵朝多玛姆冲去。
刹那间,数万支三棱刺箭朝多玛姆射去。
“这是什么……招数!”
“多玛姆!”扫罗大喊道,“我是来谈条件的。”
扫罗手向后一挥,斯特兰奇脖子上的阿戈摩托之眼飞到了扫罗手中。他张开双臂,露出胳膊上阿戈摩托之眼的绿色能量圈。
“你到底想谈什么?”
“我们终于进入正题了。把你的信徒带走,”他说,“结束对这个世界的进攻。永远不准再来。你照办,我们就停止攻击。”
“你永远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