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不知为何,池染看他这样有点于心不忍。
说到底席御晨除了把他们带到这个陌生的城镇来,也没做出什么伤害他们的事。
池染不忍心看他痛苦,
她犹豫了下走向他,“你看起来很痛苦,到底怎么了。”
“药,抽屉。”
席御晨扑通一声倒下,嘴里流出一些腥臭的液体。
池染吓坏了,赶紧翻箱倒柜寻找他说的药,可惜每个抽屉都没有任何药瓶,也没有什么类似药的东西。
她足足找了十多分钟,最后在衣柜最下面的一个抽屉里找到了一小瓶药片。
棕色的药片,有股难闻的腥味。
药瓶外面标注了一次一片,注射。
池染拧眉,她怎么觉得这个药不是什么好药。
躺在地上的男人不动弹,池染尽管觉得药片不可靠,还是必须让席御晨醒过来先。
她打了小杯水,把药片放进去,看着药片遇水即溶,更加确信这个药不是好药。
药片融化了,接下来就是注射。
池染又翻箱倒柜找了几乎有十分钟,这才找到了注射器。
她不敢怠慢,赶紧准备注射。
幸好池染偶然学过怎么打针,不然就真的是束手无措了。
安顿好席御晨,池染看着他清秀的脸惋惜地叹了声气。
“觉得我很可怜对不对。”
床上的人突然开口,吓了池染一大跳。
池染定神后,白了他一眼,“席御晨,呢实话说吧,你到底是人是鬼。”
一个死了几年的人活过来,怎么想都觉得匪夷所思。
席御晨嘴角扯了扯,僵硬的动作非常难看,池染甚至觉得优点辣眼睛。
她起身打算给他倒杯水,想想又问,“你可以喝水吗?”
席御晨眨眨眼摇头。
“也不进食?”
池染本是随口一问,看到男人又眨眨眼惊讶了,“不吃不喝,你是怎么维持生命的。”
“当年席瑱给我打了一针结束了我的生命,后来他又给我打了几针把我叫醒,你说我怎么维持的生命。”
席御晨指了指自己的心脏,“这里,有两个心脏,一个叫席瑱一个叫席御晨。”
淡漠悲伤的眼神,池染曾经在席伊伊那里看到过,心不由微微揪紧。
她不知道是因为席御宸的关系同情起眼前这个男人,亦或者她真的心善,见不得人可怜。
池染抿唇,“你现在是想摆脱席瑱的控制?”
她不知道席瑱怎么控制得了席御晨,更不知道一个去世了几年的人怎么还能够活过来。
她只知道席御晨要摆脱席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男人没有说话,池染看着他郑重开口,“或许我们可以合作,我们会东川市,一起去找席御宸,一起对付席瑱。”
“哦?”
席御晨抬起眼皮,略微忧伤地看着她,喃语,“如果你跟我举行婚礼,我就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