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城中,风沙弥漫,钟声炸响,只有宁欢的声音在风沙上空静静回响。
在宁欢两侧,那些原本守卫宫门的金甲战士,如今看宁欢的眼神已经如同看神魔一般。
尤其是这样赤手摧门的可怕实力,若非亲眼目睹,根本无法想象看起来这样单薄的男子体内竟然有如此惊人的力量。
而宁欢则摇头叹息,似乎对于自己一掌之力有些不满。
“果然太久没有出手,是有些退步了。”
这样说着,他收手,然后再拍出一掌。
只听得又一声通天巨响,原本已经向后凹陷出一个大坑的宫门,此时直接半边门向后挣脱门轴飞了数丈之远方才落地。
只见门后站在一堆战战兢兢的武士,看着脚下的铁门,再看看门口的宁欢,半晌不敢迈出一步。
真所谓一人攻城。
万人俯首。
宁欢向着宫门内环望一周,并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人:“楼兰王何在?”
他轻轻问道。
在发问的同时,也在向着宫殿之中走去。
他每走一步,那些手持利刃的武士就后退一步,没有一人敢上前与其对敌。
一直到这些武士退无可退,终于有人忍受不住,手持锋利长刀向着宁欢冲了过去。
宁欢静静看着那个武士向他冲来,表情带着有些讽刺的笑意:“何必呢?”
“你后面那么多懦夫,你又何必来当这个英雄呢?”
那个武士不管不顾,一刀向着宁欢的面首劈来,宁欢伸出手指,虚虚一弹,只见这名武士手中的钢刀瞬间从中裂开,他一刀砍下,只砍了一个寂寞。
四周雅雀无声。
所有人都看着宁欢虚空一弹,就将钢刀弹断。
如果这一弹的目标不是钢刀,而是人体,谁敢说自己的骨头要比钢刀还硬?
这个勇敢站出来的武士望着自己手中的刀,一瞬间如梦初醒,跪倒在地上痛哭起来,全身颤抖,汗如雨下。
宁欢摇头笑了笑,径直向着前方走去。
前方的数百武士,纷纷如同潮水一般向着两侧让开,给宁欢让出一条大路。
一条直通宫殿的大路。
宁欢在他们的夹道欢迎中向前,一直走到道路的尽头。
然后这个黑发的青年回头,看向那些战栗不敢向他挥刀的众人。
“我想,你们都忘记了我的名字。”
“那么我就再说一遍。”
“我的名字叫做宁欢,你们都喜欢叫我悲苦老人,但是我更欣赏那些敢于直呼我名字的人。”
悲苦老人这四个字一出,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放下武器,看向这个明明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子,彼此面面相觑。
悲苦老人在西域成名数十年,如今少说也有六七十岁。
怎么可能会是如此年轻的青年人?